軍可以不用再守鵲頭鎮,帶兵去攻琅邪一事,可由他全權負責。”
裴行儼也是個將才,他的指揮才能卻是在戰爭中磨礪而出。可杜伏威、輔公祏畢竟亦是身經百戰,也不簡單。裴行儼在擊李密時,曾出兵北上,協助蕭布衣。可瓦崗軍潰敗後,裴行儼再次迴轉鵲頭鎮。密切監視杜伏威的動向。
蕭布衣坐鎮東都後,雖第一時間封杜伏威為東南道大總管,讓他剿滅東南的盜匪,可誰都知道,這種賞賜,和結盟性質類似,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撕破臉皮。
李靖如能取代裴行儼,當然會有更好的對付江都群盜之計!
而用裴行儼攻取琅邪,亦是步好棋,可以說是量才使用。
程咬金卻有了訕訕之意,不算自在。
其實自從歸順蕭布衣後,程咬金一直均是謹慎做事。他知道自己數次易主,難免引發君王的猜忌。若是再有反叛,君王毫不猶豫的會先懷疑降將。可蕭布衣卻和旁人大有不同,對於以往的事情,他既往不咎。程咬金得其信任,慢慢的顯露才華,心中自然喜悅。他小心翼翼的融入這個環境,計策既然是他提出,他當然有意帶兵去攻,而且他有很大的把握攪亂琅邪。可這畢竟也是關係重大,裴行儼身為蕭布衣手下最值得信任的猛將,算是首義之臣,程咬金當是不敢和他爭功。
蕭布衣目光一掃,見到程咬金的尷尬,微笑道:“裴將軍還有他事,其實張大人何須他處尋覓,攻打琅邪之人不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伸手一指程咬金,程咬金又驚又喜。
張鎮周有些猶豫,輕咳道:“這個嘛……”
“不用猶豫,想程將軍這次巧計拖住徐昶,可見有勇有謀,前往攻打騷擾琅邪,足可勝任。”
張鎮周道:“西梁王有令,想必是好的。”
蕭布衣、張鎮周再無異議,程咬金深施一禮道:“得西梁王信任,末將定當竭盡所能,不失西梁王重託!”
等程咬金離開後,張鎮周沉呤道:“西梁王,不知道老臣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請說。”蕭布衣尊敬道。
“程咬金先隨張須陀將軍,又跟李密,後來才投靠的西梁王,讓他帶領千餘騎鐵甲騎兵,恐怕非穩妥之事。老夫絕非對程將軍有所偏見,實在是因為覺得裴將軍更勝此任。”
蕭布衣坐下來,微笑道:“張大人替本王考慮,當是忠心耿耿。不過程將軍此人是個聰明人,只是以前未得重用,才不能盡展其才。你我和他交戰幾次。已知道他粗中有細,可堪重任。想李密手下,也就他和秦將軍二人領軍,頗有大能。你放心,這次他出兵,就算無功。也不會有什麼過錯。至於裴行儼,我卻是想要讓他作為後盾,順便監視李子通的動靜。程咬金帶兵去攻琅邪,和東海郡接壤,李子通這人真正的小人,反覆無常,不能不防。”
張鎮周微笑道:“原來西梁王亦有算計,老夫倒是多慮了。”
蕭布衣沉聲道:“不過讓程咬金千里奔襲,還是有相當的危險。張大人。我等雖和徐圓朗對壘,一時間不能決出勝負,卻可派幾路輕騎循小徑在魯郡出沒。以疑兵之計,牽扯住徐圓朗的大軍,讓程將軍順利去攻琅邪郡。”
“老夫正有此意。”
二人相視而笑,默契不言之中。又有軍士進帳,遞過公文道:“啟稟西梁王、張大人,太原加急公文。”
蕭布衣展開一看,微皺眉頭,張鎮周不安道:“難道劉武周變卦了?”
張鎮周不擔心單雄信、張公瑾二人,亦不擔心唐軍強大。最擔心的就是馬邑的那個劉武周。
劉武周是個極為陰沉之人,就算擺蕭布衣一道都是不足為奇。何況當初在雁門之圍前,劉武周為引突厥兵南下,就曾暗算過蕭布衣一次,他們和劉武周結盟,無異是與虎謀皮,但是他們卻又別無選擇。
薛舉敗亡,顯然能牽制住唐軍步伐的也就只有梁師都、劉武週二人。蕭布衣現在和時間賽跑,無論如何。在李淵謀定關隴之前,他要儘量掃清一切障礙。
大隋烽火連天,但是大隋根基尚在,依據大隋的基礎,再起江山並不困難!
拖住李淵的步伐,是蕭布衣眼前需要做的事情。當然蕭布衣也敏銳的感覺到,暗中有股勢力,也在試圖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劉武周決定揮兵南下,攻取河東。”
“這是好訊息。那西梁王為何要皺眉?”張鎮周不解道。
“訊息是好訊息。可不是好時機呀,我看張公瑾信上所言。劉武周幾乎傾力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