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王世充既然把女兒嫁給我,想必不會圖謀我的江山。”
毛文深搖頭道:“想大隋的開國之主楊堅,豈不搶了外孫的皇位?”
李子通又是猶豫起來,有兵士匆匆趕到,“李總管,王姬兒求見。”李子通精神一振,“快請。”
王姬兒身著火紅衣衫,紅霞般的飄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李子通的腿上,伸手一戳李子通的額頭,嬌笑道:“總管大人,還在商議什麼?”
李子通望了毛文深一眼,示意他退下。
毛文深大皺眉頭,卻是不敢違背李子通的意思,訕訕退下。李子通微笑的摟住王姬兒的纖腰,“當然是商量今夜洞房花燭一事。”
他手腳並不規矩,在王姬兒身上游動。李子通當非急色之人,只是想看看王姬兒的反應。
王姬兒嬌羞不勝的樣子,欲拒還迎道:“冤家,今晚就是你的人,怎麼片刻都是等不得?”
李子通姦笑道:“我真的片刻等不得,不如就在這裡……”他欲言又止,眯縫著眼睛,觀察著王姬兒的臉色,王姬兒嗤嗤嬌笑,“冤家,我怎麼一見你也是心中癢癢……反正爹說了,我遲早都是你的人。你既然等不得,那我們在這裡……”
王姬兒說話的功夫,已寬衣解帶,露出一抹雪白的酥胸,李子通見到嚥了下口水,倒有點吃不消這個王姬兒。
可見王姬兒熱情如火,李子通一時間,已把毛文深的建議放到一旁。暗想王世充也是聰明之輩,自己眼下大業方興,正需要這樣的人手。若是真的殺了,實在可惜。反正他女兒嫁給自己,已是聯姻,只要自己不把兵權交給王世充,他孤身一人,又能有什麼名堂?
主意已定,李子通問道:“姬兒,令尊現在何處?”
“他早就等在了府外。你的那些手下還防賊一樣的防著他。”王姬兒滿是不滿,卻已送上櫻唇。
李子通溫香暖玉在懷,一時間不知道身在何處。清醒過來,哈哈大笑道:“泰山就在外邊,我如此倒是失禮了。”
他起身牽著王姬兒的手,走到府外,見到楊公卿正站在王世充的身側,虎視眈眈,不滿道:“公卿,為何在此,一切可都準備好了?”
原來他吩咐楊公卿除了負責城防外,還要準備婚禮一事,雖是倉促,總要像模像樣才好。
楊公卿恭敬道:“屬下早就準備妥當。管保讓李總管滿意。”
毛文深守在一旁。見李子通、王姬兒幾乎一體出來,才要說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王世充深施一禮道:“恭喜總管,賀喜總管。今日取得揚州,明日江南,看起來天下在手之日,也不遠矣。”
王世充神色中的卑賤之意,一望可知,李子通本來心有忌憚,一時間見到,亦是心情愉悅,再不防備,暗想如今揚州都是自己的手下,諒王世充也無所作為。
伸手扶起王世充道:“泰山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王世充起身,眼角已有淚光,伸手拉住女兒和李子通的手,唏噓道:“姬兒,你孃親一直讓我照顧於你,可我這幾年顛簸流離,居無定所,以後你終於有了安身之處,有李總管照顧,為父九泉之下,也能去見你孃親了。”
他傷心之下,語帶哽咽,李子通這種鐵石心腸之人聽到,亦是有些動容。
王世充淚眼望著李子通,哽咽道:“總管,等今日小女成婚後,我明日就準備離開揚州……”
李子通不解道:“岳父大人要去哪裡?”
王世充道:“我漂泊這久,身心疲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姬兒。今日她有了歸宿,我也想早回故里,陪伴姬兒的孃親渡過餘生。”
毛文深終於接上一句,“王大人說的也有道理……”
李子通不悅道:“岳父此言差矣,想我終取江都,大業正起,你我翁婿之情,正應當同舟共濟,怎可說走?”
“可是……”王世充很是為難。
李子通截斷話頭,“此事莫要再提。公卿,帶我們先去看看婚事籌辦的如何。”
“李總管……”毛文深又想再說什麼。李子通不悅道:“有事明日再提,莫要唣。”他拂袖離去,毛文深心中不安,瞥了王世充一眼,見到他笑眯眯的望過來,不知為何,背脊衝起一股寒意。
等幾人離開,毛文深忍不住去找樂伯通道:“樂將軍,我總覺得王世充暗藏陰謀,會對總管大人不利,可總管大人卻是耽於女色,並不防備。”
樂伯通長的敦實,看起來沉穩無比。他平日倒和毛文深交情不錯,當初就是他帶兵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