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味道,可如今的戰場沙塵,已讓他加速的成熟。淺水原的慘敗,讓他心智趨於成熟,隴右的風沙,消磨了他的稚氣。如今的李世民,和一年前的那個心高氣傲的李世民,已有了天壤之別。
李淵見到,滿是欣慰之色,起身握住了李世民的手,“世民,一切順利吧?坐!”
李世民沉聲道:“父皇,隴右平定極為順利,我軍所到之處,薛家軍望風披靡。薛舉、薛仁果均死,群臣擁薛舉幼子薛仁越為帝,可那是個懦弱之人,見我前往,早就開城投降,我饒他一死,讓他去勸降隴右諸軍,所到之處,悉數平定。對了,爹,這次最有收穫的就是取了萬餘匹戰馬,我們的玄甲天兵這下實力大增。”
李淵點頭道:“世民,你如今做事,有張有弛,很是不差,真讓為父欣慰。”
李世民含笑道:“這也是爹爹給我機會,不然我早就一蹶不振。”
李淵拍拍李世民的肩頭,“你是我的兒子,這機會不給你,又給哪個呢?”想起了什麼,李淵轉頭望向李綱道:“李尚書,方才朕所言,你覺得如何?”
李綱不等回答,李世民搖頭道:“爹,我不同意。”
李淵一怔,“你都知道了?”見到李世民凱旋,李淵暫時把太原的事情放在一旁,見到李世民的勃勃英氣,又讓李淵想起不成器的李元吉,心中嘆息。
李世民道:“爹,據我所知,元吉在太原的時候,一直都是驕奢放縱……”
李淵臉色微變。“世民,那是你的弟弟!”
李世民苦笑道:“爹。我知道他是我的弟弟。可正因為這樣。我們都希望他能向好的一面發展。而不像今天這樣。把事情搞的一發不可收拾。元吉胡鬧,竇誕不但不規諫,反倒不停的為他掩飾。太原百姓早有不滿。可這些爹你可知道?車騎將軍張達不過是因為手下一名兵士。誤傷了元吉。就讓元吉耿耿於懷。派他帶幾百人去送死。張遷忿然反叛。劉武周這才攻下了榆次。宇文歆忠心耿耿。屢次勸諫。元吉騙他說出城擊敵。卻帶領精兵逃離太原。這才讓太原失陷。所有的一切都是元吉胡鬧。竇誕作祟。宇文歆卻是忠心耿耿。爹你不懲罰奸佞。反倒要殺忠良。豈不讓百官心寒?”
“這些你怎麼知道?”李淵陰沉著臉。
李世民苦笑道:“是宇文歆逃了回來。先去找我。告訴我當初的實情。我相信。他不會撒謊。”
李淵沉吟良久才道:“元吉自己不學好。不是竇誕、宇文歆兩個人能禁止得了的。這是朕的失誤。既然如此。去了元吉齊王的封號。宇文歆……竇誕的罪責。都不予追究了。”
李綱舒了口氣。跪倒在地道:“聖上英明之主。天下之幸。”
李淵咧嘴笑笑。“你們暫且都退下吧。世民。你留著。”
等著眾人離去。李淵嘆氣道:“世民。太原失陷。你覺得應該如何應對?”
李世民道:“爹,我想你不用擔心。想劉武周雖取太原,可雀鼠谷地勢扼要,亦有精兵把守。只要不出意外。扼住要道。想必劉武周還是無能南下,孩兒的玄甲天兵已磨礪成熟。請求帶兵前往介休,收復太原、介休之地!”
見李淵沉吟不語,李世民笑道:“爹,你還是對我不放心嗎?要知道,我已非當初的毛頭小子了。”
李淵長嘆道:“世民,我並非對你不放心,而是覺得就算你出馬,亦不見得有什麼把握。”
李世民皺眉道:“爹,元吉胡鬧,裴寂根本不擅領軍,你將守衛太原的重責交給他二人,本身就有問題。想劉武周有何本事,孩兒出馬,難道還不能奈何他?眼下太原危機,救兵如救火,姜寶誼死守平遙,若再不出兵,隨時可能崩潰。此時不出兵,更待何時?”
若是以往,李淵肯定會大聲斥責,可到今日,李淵只是摸摸李世民的頭道:“世民,你才從隴右回來,並不瞭解情況。你的玄甲天兵對付劉武周雖是不差,但你可知道,劉武周的隊伍中卻夾雜著黑甲鐵騎。”
李世民吸了口涼氣,“蕭布衣出兵了?”
他雖是自負,可對蕭布衣卻有種說不出的敬畏,實在是因為蕭布衣的鐵騎太具威名。無論如何不服,李世民都不能否認,蕭布衣今日的天下,並非坐享其成,而是蕭布衣身先士卒,一分分的打下來的!
蕭布衣作戰數載,未嘗一負,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運氣,可百戰百勝已說明,蕭布衣雖是馬匪出身,卻亦有著敏銳的軍事才能。
蕭布衣竟然和劉武周聯手,一想到這裡,李世民亦是不寒而慄。
強迫自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