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佑你先一腳把門給踢開,然後興霸你就衝進去讓他們把倩姐交出來,我在後方給你們壓陣撐腰。”
“身為主公要做到身先士卒。”甘寧義正言辭道:“所以還是你衝吧,我給你壓陣。”
“你怎麼這麼慫呢?”沈嫻鄙視地看了甘寧一眼:“我要是帶了琴,還輪得到你嗎!”
沈嫻一提起琴張繡就想哆嗦,這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是他心裡揮之不去的陰影。張繡忍了又忍,為了杜絕沈嫻哪怕一丁點轉頭回去拿琴的可能性,他跨出一步站在了沈嫻的前頭。
“維佑你的意思是你打頭陣嗎?”沈嫻眨眨眼睛面含期待地看著張繡,張繡被她盯得頭皮發麻,遲疑地點了點頭。
“哦,太好了!”沈嫻歡呼道:“土匪頭子你一邊待著去吧,不用你了。”
甘寧怒道:“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主公!”
“你們夠了……”蔡琰扶額,她握住沈嫻的手腕,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主公,請你把手裡的砍刀收起來,還有你那些護衛們……維佑你為什麼也跟著胡鬧!”
沈嫻默默地把砍刀塞進了甘寧的腰帶裡面。
“一會兒上門了,好好說話。”蔡琰面無表情地說道:“有個詞叫做先禮後兵,懂嗎?”
“懂了。”
在接下來的一路上蔡琰都在挽著沈嫻的胳膊阻止她繼續胡鬧,沈嫻也乖乖地待在蔡琰身邊沒出什麼么蛾子,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那座村落中,只是……
“這村子裡怎麼沒人啊?”沈嫻看著空蕩蕩的村落有些奇怪,她仔細聽了聽,覺得前方不遠處好像有喧鬧的聲音:“我們過去看看。”
蔡琰的臉色變得有些白,她低聲道:“倩兒沒說是什麼日子……不會就是今天吧?”
沈嫻的腳步頓了頓,她瞬間明白了蔡琰的意思:“可是成親六禮,採納、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迎親,這才幾天就辦全了?”
郭嘉淡淡道:“既是填房,又怎麼可能將禮數辦全,只怕是著急趕緊娶進門呢。”
沈嫻心中的怒火騰地就燒起來了,她快步朝著村中喧鬧的地方走去:“別說他今天娶不成,就是娶了,我也得把人帶走!”
全村人都聚集在祠堂裡觀看這場婚禮。雖然甘家在本地的名聲不太好,但架不住人家家裡有權有勢還家大業大,普通百姓誰敢得罪。況且只是捧個場而已,大家都是鄉親鄰里,也不好在大喜的日子撕破臉,只是苦了那個新嫁娘,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還要被拖進這虎狼窩中。
甘倩坐在床榻上呆呆地望著窗外,媒人在她耳邊不住地勸道:“姑娘啊,看開點吧,你一個人孤苦無依的,不嫁了還能怎樣呢?難道被趕出去流落街頭嗎?”
身穿白甲手持銀槍的挺拔身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甘倩悽慘地笑了笑:“是啊,我還能怎樣……”
“走吧,要進門了。”媒人嘆口氣,挽著甘倩的胳膊把她扶了起來。
這婚結的不倫不類,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嘲笑或者是報不平,大家都沉默地看著,似乎只有結婚那家人是喜氣洋洋的。
甘倩幾乎是被壓著跪在了收留她的兩位遠房親戚面前,她低垂著頭,餘光瞥見了潑皮猥瑣而意味深長的笑,她已經絕望了,但這時耳邊卻忽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恭喜恭喜啊。”沈嫻緩步踏入祠堂中,在眾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懶洋洋地說道:“不過幾位且慢行禮,讓我們來討論一下這位新娘的來歷,如何?”
坐在偏位上身穿錦緞的男人站了起來,他厲聲喝道:“何人敢在此放肆!”
男人看起來有四十多歲,長得獐頭鼠目一瞅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在幾個年輕子侄輩的簇擁下揹著手走到了沈嫻的面前,眯起眼睛打量了沈嫻一番:“哪裡來的小姑娘,當真不懂規矩。”
男人身後的小子們用毫不掩飾的放肆目光打量著沈嫻,郭嘉皺了皺眉頭,他朝前走了半步,擋在沈嫻身前幫她遮住那些目光。
沈嫻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她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從他身後繞到他身邊,二人並肩而立:“這位大叔,你家新嫁娘是我家走丟的丫鬟,現在把人還我,她怎麼到了你這裡的我就不追究了。”
“胡說八道!你說是你家的丫鬟,你有證據嗎!”潑皮的爹站了起來,他指著沈嫻罵道:“這分明就是我一個遠方親戚家的女兒!她父母雙亡孤苦無依來投奔我,我見她可憐,這才託了媒人將她說給我兒子,給她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沈嫻隨口胡謅的身份當然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