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把那三個拐回益州去。”沈嫻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探討前程問題的三個年輕人身上。
法正:“……你剛才說了拐?”
“請。”沈嫻十分淡定地睜眼說瞎話:“尤其是諸葛孔明。”
“哦,”法正眯了眯眼睛:“看起來你中意的年輕人心中尚有迷茫,他好像不太願意出仕呢。”
對於這個問題沈嫻沒有回答,她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法正一眼,就扶著水鏡先生向書房走去了。
“她什麼意思?”法正愕然地看著賈詡:“說老實話我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但我發現我時常跟不上她的思路……難道夫人比我還聰明?”
“你不用高看她……”貂蟬掩袖輕笑:“但也請不要把她當成傻瓜。”
法正撇撇嘴:“我沒有。”
“夫人的意思是說,”賈詡在一段話中不易覺察地停頓了一下,他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這些人將來要麼與我們共事,要麼就一輩子待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種田好了。”
看著法正有些茫然的臉,貂蟬面帶微笑地舉起手掌在自己脖頸前劃下一道:“文和先生的意思其實是……”
法正渾身一震,他瞪大了眼睛:“等等!主……夫人是這個意思?她真是這麼想的?我怎麼看不出來?”
“相信我。”賈詡勾起唇角:“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很直白地對我表達了這個意思。”
這是威脅吧……法正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因為自己降得太快了,所以沒機會體會沈嫻的威脅。
沈嫻扶著水鏡先生走了幾步後,老人家忽然說道:“多謝大人,但老夫自己一個人能走,大人也要當心啊。”
水鏡先生一邊說,一邊有意將目光從沈嫻的腹部掃過。
“先生真是慧眼。”沈嫻笑眯眯地歪了下頭:“不過沒關係。”
水鏡先生不置可否。
一位老人,一位孕婦,二人誰也不敢走的太快,一路慢吞吞地來到了書房裡。在桌案兩邊坐定後,水鏡先生開門見山:“大人這時來到南陽,並不是為了來見我一個糟老頭子吧?”
“先生為何要妄自菲薄?”沈嫻眨眨眼睛:“說不定我就是來見您的呢?”
“大人在房齡和當陽陳兵七萬以策應孟德公的兵馬,自己則孤身入南陽,”水鏡先生微微一哂:“怎麼看都是勢在必得的樣子,實在是與老夫無關啊。”
沈嫻做了一個有些誇張的驚訝表情:“先生身居草廬之中,卻能通曉天下大事,真是厲害。”
“老夫雖寄情山水,”水鏡先生笑了笑:“卻也不能完全免俗。”
你來我往地試探了幾句後,水鏡先生搖搖頭:“大人,直說吧,你找老夫究竟所謂何事?”
沈嫻眯了眯眼睛:“您真的不知道?”
水鏡先生沉默了一會兒道:“老夫不知道,但老夫的學生或許願意與大人談談,只是他們都還年輕,而大人身邊並不缺有才華的人。”
沈嫻輕輕搖頭:“先生,您不能拘束他們一輩子,小鷹長大了總是要展翅翱翔的。”
“但是在他們尚未成長之前,”水鏡先生咳嗽了一聲:“還是應該靜下心來,在學習兩年。”
龐統舌燦蓮花地勸了徐庶半天,終於把徐庶打動,說服他跟自己一起去益州碰碰運氣,圍觀了全程的法正表示,龐統這小子一定是隱藏在敵人內部的自己人,簡直太給力了,還沒等他們上場忽悠人呢,就已經搞定一個了。
現在只需要說服諸葛亮就好了,法正默默地想,他覺得最後這個應該也不太難,但沈嫻既然特別說明了,還是重視一下比較好。
諸葛亮只是岔了個神聽龐統說話,轉眼水鏡先生和沈嫻就不見了,他一下子顯得有些緊張,這時賈詡按住了諸葛亮的肩膀阻止他起身,他從背後繞了一圈在諸葛亮的面前坐下:“不用擔心,你家先生想跟我們夫人談談。”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到底是年輕,此時諸葛亮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他略帶敵意地看著賈詡:“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不單單是來拜訪先生的吧?”
“孔明?”龐統奇怪地看著諸葛亮:“你們……怎麼了?”
“不,我們就是來拜訪先生的。”賈詡氣定神閒道:“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兩人對視半晌,最後圍觀的徐庶打破了沉默:“你們……不是南陽人,之前這位公子說南陽不日將要易主?”
“這不是明擺的事?”法正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