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慷慨作東邀請同鄉的不知姓名的騎士究竟是誰,好讓自己的猜測建立在一個牢靠的基礎上。因此,她看見頭一個路過計程車兵,就決不放過機會向他打聽那個檢閱軍隊的隊長是誰。
那個士兵大概生性比老闆娘嘴緊,答話之前先問她,問這個問題目的何在。
“因為他來過這兒,”富爾尼雄太太回答,“他跟我們聊過天’一個人當然很高興知道自己是跟誰說話的。”
那個士兵笑了起來。
“那位指揮檢閱的隊長決不會到‘驕傲騎士之劍’來的,富爾尼雄太太,”他說。
“為什麼?”老闆娘問,“難道這位老爺就那麼尊貴?”
“也許。”
“好吧,如果我告訴您,他到‘驕傲騎士’客棧來,不是為了自己呢?”
“那為了誰?”
“為了他的朋友。”
“我可以打包票,指揮檢閱的那位從長不會讓他的朋友住在‘驕做騎士之劍’的。”
“喲!瞧您說的,我的兵老爺:那位如此尊貴、竟然不讓他的朋友們住巴黎最好的旅館的老爺到底是誰呀?”
“您是想說指揮檢閱的那位老爺,是不是?”
“一點不錯。”
“嗯,我的好太太,指揮檢閱的不是別人,就是諾加雷·德·拉·瓦萊特·德·艾佩農公爵先生,法蘭西重臣,國王的步兵統領,權勢比國王陛下本人還大呢。好啦,對這位先生,您還有什麼說的?”
“要是那會兒來的真是他,我可太榮幸了。”
“您聽見他說‘好傢伙’了嗎?”
‘啊!啊!”富爾尼雄太太說,她一生中見過好些不尋常的事,“好傢伙”這幾個字對她來說並非完全陌生。
現在我們就可以來判斷一下,十月二十六日是不是會叫人等得不耐煩了。
二十五日晚上,一個男人走進來,帶著沉甸甸的一隻口袋。他把口袋放在富爾尼雄的櫃檯上。
“這是明天的飯錢,”他說。
“每人吃多少錢?”兩口子異口同聲地問。
“六個利弗爾。”
“那位隊長的同鄉們在這兒只吃一頓飯?”
“只吃一頓。”
“他已經給他們找好住宿的地方了?”
“好像是吧。”
不管“玫瑰”和“劍”怎樣發問,這位使者再也不想回答任何問題,掉頭走了。
盼望中的這一天的黎明,終於降臨在“驕傲的騎士”的廚房上方。
中午,奧古斯丁教堂的鐘剛敲過十二點半,一群騎士就在客棧門口停住,下馬進店。
他們從比西門來,到得最早並不奇怪,首先因為他們有馬可騎,其次因為“騎士之劍”客棧離比西門不過百步之遙。
他們中間有一個看上去是首領,從他紅潤的面色和華貴的衣著都可看出這一點。隨他而來的是兩個服飾齊整的僕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