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地來來往往。
第八天,小喬清楚地意識到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自己得出門去找份工作了,以後的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她就一家一家地跑職業介紹所,可每一次見工,老闆都不用她,說她的眼神躲躲藏藏的,一看就不是誠實、肯幹的人。小喬的心裡這個委屈啊,自己從小就這樣看人,可能是老懷疑別人知道了她對自己做的事吧,小喬從小看人就羞羞怯怯的,可叔叔阿姨都誇她老實、本分、是個乖女孩,從不象別的孩子瘋瘋顛顛的,長大進工廠後,領導和同事們也都說她勤勞、認幹,就在去年年末,她還被評為廠內勞模呢?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工廠宣傳欄裡,還貼著她的大照片呢?唉,不能了,工廠效益不好,大批裁人,自己成了物件,那些照片也可能早就沒有了吧,小喬心裡這麼想著,可嘴上卻一句話都沒說,掉頭就默默地往家走。
她決心改掉這個“毛病”,刻苦練習“正視”別人,回到家裡,她就拿來了平時自己梳頭用的鏡子,盯著自己的眼睛看,可看著看著,手就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先是眉毛,然後是眼睛、鼻樑、嘴唇、下巴、脖子,這麼一路撫摸下來就順著頸項繞到了胸部,轉過了臀部,又來到了小腹下。
“停下來!停住”小喬在心裡大聲喊著,就把手緊緊地夾在了兩條大腿的中間,可隨後兩條腿卻越來越用力,還是有一股電流穿遍了她的全身,小喬的身體先是僵直,隨後又軟了。
小喬又躺到了那張小床上,不過,這次她沒有哭,畢竟她已經走出了第一步,也制止了自己的“下一步”,她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的“第一步”和“下一步”是緊緊相連的。
第二天,小喬努力想著自己和別的女孩沒什麼兩樣,一樣青春可人,一樣光明坦蕩,就這麼給自己鼓著勁,她又去見了一家飯店的小老闆,小老闆是個打工仔出身,叫長瑜,見到長瑜,小喬又不由得低下頭來,用眼角瞄了他一眼,可很快,她就告誡自己這樣不行。她開始讓自己盯著長瑜的兩條眉毛中間,就是鼻樑根那塊兒,這是她在一本雜誌上學來的,接下來的討價還價也還順利,小喬就此有了一份飯店服務員工作。
每天快下班的時候,小喬都是又困又累,可一想到馬上可以回到自己的那個小屋,躺在自己的床上,擁著被子,就象擁抱著自己,她就又來了精神,裡裡外外風一樣來來去去,為此深得老闆和顧客的好評。
入夜,回到了家裡,小喬洗漱完畢已是深夜,躺到了床上就酣然入夢了。
久而久之,小喬似乎把那種感覺給忘了,直到有一天發工資的時候,她發現工資袋裡比平時多出了二百塊,就到後院的小屋裡找到長瑜,向問問是不是弄錯了。可是她想到最近長瑜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甚至經常望著她發愣,這讓她有些怕。她拿著工資袋剛邁進門檻,看到長瑜正躺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於是有些猶豫不決不想進去了 ,這時,長瑜從椅子上站起來,突然問道:“怎麼,工資數不對?”
“對,不,是不是弄錯了?多了二百元。”
“沒錯,傻丫頭,你的勞動所得。”長瑜說著,兩手按在她的雙肩上,前額頂在她的腦門上,呵呵的笑。
小喬有些慌亂,她聞到了男人身上的汗味,讓她發暈。下意識地往後退著。
長瑜鬆開她,拽起她的右手說:“沒錯,這是給你的獎金,如果你願意,這店裡的一切今後就有你的一半啦。”
小喬更是雲山霧罩,不知如何是好。
那一刻,從長瑜手上傳過來的電流象以往自己摩擦出來的一樣,又擊中了她,她又看見了一隻鳥,一隻唱著歌的鳥。小喬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就請長瑜再說一遍,可長瑜這次卻一句話都沒說,而是把那厚實的嘴唇壓在了小喬驚訝得微微開啟的小嘴上。把舌頭順著那兩排細白的牙齒擠了進去,小喬一下子明白了,就深深地吸納著那四處試探的舌,他們就這樣糾纏到了一起。
在他們後院的小屋裡,小喬感到了一種實實在在的*,躺在長瑜的臂彎裡,枕著他厚實的胸脯,小喬忍不住幸福地問他:“你到底愛我什麼?”
長瑜憨厚地說剛見面時,小喬看他的眼神,讓他想起了鄉下的小妹,小妹六歲那年得病沒錢治,死了。看到小喬那付怯生生的樣子,長瑜就想保護她。就想對她負責,不過當時只是一種感覺,以後小喬勤快、利落、吃苦耐勞的勁頭打動了長瑜,長瑜說:“城裡的女孩差不多沒有你這樣的了,我要娶就想娶個你這樣的媳婦。”
小喬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她知道,從此自己再也不是孤孤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