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有他的世界上多待,如果他活著,無論他變成了什麼樣自己都會在他的身邊照顧他,一輩子。就像當初結婚是在教堂說的誓言一樣。因為有了打算,所以紫心並不傷心也不急躁。但是誰都不知道紫心心裡的打算。這樣就難免讓舒麗誤會。當凌晨五點鐘的時候陳宇航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他渾身上下都裹著厚厚的紗布,臉上也有,根本就看不見臉的顏色。可見他傷的不輕。當語琴和舒麗上前去看陳宇航的時候紫心只問了醫生一句話。他是活著還是死了。醫生說他們盡了最大的努力把他搶救回來了,讓她放心他不會死的。只是要康復還要動幾次手術。聽到這裡紫心平靜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只要一個結果,活著還是死了。除了這個其他的都不重要,包括這中間的,殘廢了或者是怎麼樣了。這對她來說根本就不重要。而這笑容恰好被舒麗看到。她狠狠的瞪了紫心一眼。當陳宇航被推進病房,舒麗忍不住了,對著紫心大吵。“你剛才笑是什麼意思?”“我想她沒必要跟你說吧。”語琴馬上來幫紫心。“這裡沒你的事。我問你,你剛才笑到底是什麼意思?”舒麗不依不饒。“你們在這裡陪陳宇航一會兒,我回家拿點兒東西。”紫心沒有理舒麗。她是不會懂得。紫心也不需要別人懂。“我陪你。”語琴說。“不用,現在有車了。你在這裡陪這陳宇航。有什麼事情告訴我。”說著紫心快步走出病房。在經過一個垃圾箱的時候將手裡緊握著的水果刀扔了進去。“我看你妹妹是不會回來了。”舒麗看著紫心走出病房說。“你給我閉嘴。”語琴握了一下拳頭說。如果她再說紫心的壞話語琴就讓她嚐嚐自己的拳頭的滋味。因為在之前紫心和陳宇航沒有結婚的時候語琴和舒麗私底下打過交道,也發生過爭執,有一次已經動手了,幸虧有旁觀者給拉開了。所以舒麗是知道語琴的手勁兒的。之後舒麗就不再說話。病房裡異常的安靜。時間似乎都凝固了,不再走了,停在紫心離開的那個時刻。當紫心再次回來,開啟門的時候時間才又跑起來。“語琴,幫我一個忙。”只見紫心託來了一個很大的箱子。她的手裡還拿著很多東西。有拖鞋,有迷你音箱,有膝上型電腦,竟然還帶了電磁爐。“你這是幹什麼?我哥是在住院,不是來旅遊來野餐的!”舒麗大聲叫。她當然不知道紫心現在的心情了。當知道自己心愛的人可以活著的時候那份高興是無法言說的。“紫心,你這是幹什麼?”語琴也覺得奇怪。這簡直是要將醫院變成自己的家。“我問過醫生了,陳宇航要好,最少還要住幾個月的院,我不想他太悶。”紫心將迷你音箱拿到床頭櫃上。“你也要住在這裡?”“他在這裡,你讓我去哪兒?”紫心反問。“這裡有護士的,晚上你可以回家睡覺的。這樣一直呆在這裡會很辛苦的。”“只要他活著,我作甚麼都不覺得辛苦,再說這是我作妻子應該作的。根本就談不上辛苦。”紫心很平靜的說“你們回去吧,折騰了一夜,你早上還要上班呢。”“我回去讓李寒作些東西給你送過來。”語琴看了一下時間自己真的該走了。“你們走吧,我一個人可以。”紫心將東西放好說。她還拿來一個行軍床。大有在這裡打持久戰的準備。當語琴和舒麗走了之後紫心就拿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握著陳宇航纏滿紗布,只露指尖的手。“你活著,你活著。這比什麼都好。其實就是死神也不會將我們分開的,我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上多待一秒鐘的,如果你活著,哪怕你變成了植物人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的。就像在教堂我說的那樣,無論你是健康還是殘疾,我都會跟著你,這輩子你都不要想把我甩掉。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紫心輕輕的撫摸著陳宇航露出的指尖輕聲說。這樣一直坐著,一直用手撫摸陳宇航的指尖。中午的時候李寒和語琴他們都過來了。只是陳宇航還沒有醒。所有的人在紫心的臉上都看不出悲傷的樣子。李寒怕紫心將痛苦傷心壓在心裡,那樣會憋壞她的。就將紫心拉到一邊開導紫心。“姐,你放心,我還沒有那麼脆弱。再說陳宇航不是活著嗎?”紫心反倒說起李寒。“不是,我已經和醫生說過了。你姐夫的同學也在這家醫院,我們問了一下。陳宇航要想恢復正常有些困難的。”“我知道,要再作好多次手術。”“不是這個問題,我是說他還隱藏著一些沒有發現的病,你知道這此車禍很嚴重的。到底會對陳宇航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醫生也說不清,我知道你是比較樂觀的人,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作好心裡準備。因為這是一輩子的事情。”正好李寒說到這裡,被舒麗聽到了。舒麗站住,她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知道,醫生已經和我說了。我有信心讓他恢復好。”“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問題,這是很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