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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富貴榮華!”

青語怔了怔,目光探究的看向容錦。

而容錦身後的容啟舒卻是一瞬間明白過來,當即歷聲喝道:“容錦,你瘋了!”

話落,急步上前,抬手便去抓容錦,想要將她帶開。

卻在這時,一道利刃破空的聲音響起,容啟舒眼見一縷銀光直指自已伸向容錦的手,幾乎想也沒想,他立刻收了手。

沒等容啟舒從驚懼中回過神來,耳邊響起清越醇厚的嗓音。

“請問姑娘,是什麼樣的錦繡前程,又是什麼樣的富貴榮華!”

容錦輕聲一笑,對著馬車裡的燕離屈膝一福,輕聲說道:“回公子,加官晉爵,一世榮華!”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如何,容錦似乎聽到一聲極輕極淺的笑聲,她正想細細捕捉耳邊卻是響起燕離斬釘截鐵的一聲。

“好,成交!”

幾乎是話聲一落,容錦便看到前一刻還在對她睥睨傲視的青語,這一刻已經如同青鳥般朝山頂疾射而去。

有了青語的加入,山上原本絞著的戰局剎時便變了個樣,之前試圖衝破二人掠下山的黑衣人,此刻越發的潰不成軍,不用看,容錦也知道結果會如何!

她收了目光,笑盈盈的朝容啟舒看去,“表哥,我們是就此別過,還是……”

“容錦!”容啟舒歷聲打斷容錦的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就算是你恨容家,恨我父親,恨祖父。那祖母呢,她老人家待你娘倆不薄吧?你把容家毀了,你想過她老人家嗎?”

容錦嗤笑一聲,好笑的看著容啟舒。

有些事,她不說,不代表她不懂。可是,很顯然,有些人卻把她的不說,理解成她是腦殘!真是叔能忍,嬸不能忍啊!

“表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母死爹不詳,沒有父族沒有母族的孤女,拿什麼去毀了富貴宦達的容家?”

“容錦,你不用狡辯,你難道敢說,你不是想把手裡的東西交給馬車裡的人,讓他去換一世榮華嗎?”容啟舒溫潤的眉眼,這會子哪裡還是溫文如玉,用猙獰扭曲來講也不為過!

“那又如何?”容錦似笑非笑的看著氣得臉紅白赤的容啟舒,“表哥難道聽不懂我的話嗎?我既沒有父族可依也沒有母族可恃,我一個姑娘家,要那滔天富貴有什麼用?”

你沒用,可是容家有用!

太子是皇上和中宮皇后嫡出,皇上已是知天命之年,且因早年征戰,一身舊疾,說不得哪天便殯天了,若是此次容家能獻上奇藜草,救太子於危難,容家往後少說也有三代的榮華!

可轉眼,容錦便要將這觸手可及的榮華轉手他人!容啟舒想著,就恨不得一巴掌將容錦拍進地裡,挖也挖不出來!

等聽到容錦那句“既沒有父族可依也沒有母族可恃”時,容啟舒只覺得腮幫子咯嚓一聲,頓時滿嘴的鐵鏽味!

生生的嚥下嘴裡的那口血,他眸子一緊,盯著容錦看,一字一句說道:“你在容家住的那十幾年,怎麼不說這話?”

容錦對容啟舒笑了笑,目光一撇,朝山頂看去。

這意思,就是擺明不想再說了!

容啟舒深吸了口氣,強自壓下心頭的憋屈,說道:“容錦,這人是什麼來歷,誰也不知道,他若是拿了東西不進宮倒也罷了,萬一在東西上做點手腳,容家上上下下一千口人命,就真要葬在你手裡了!”

容錦“噗嗤”一聲笑,看向容啟舒,“表哥,我娘是被除逐的,我就是犯謀逆之罪,這禍也不及候府吧?”

容啟舒只覺得嘴裡的那股鐵鏽味越來越濃,如果目光能殺死人,他此時已經將容錦千刀萬刮,戳成了篩子!

談話再次陷入僵局。

而這時,山坡上的戰局也已經收官。

容錦轉身朝容啟舒看去,笑盈盈的說道:“表哥,我們就此別過!”

話落,抬頭朝馬車上瓜子臉,一臉精乖之氣的少女說道,“姑娘,可否借個座。”

一直目睹她和容啟舒爭勢的南樓眼角抽了抽,回頭朝身後馬車裡的人看去。

“在下一世榮華繫於姑娘之身,還請姑娘為在下保重自已。”話落,華麗厚重的帷帳被掀開,一隻如玉雕般的手探了出來,聲音緊隨而至:“姑娘若是不嫌棄,便委屈與在下同乘!”

容思蕎和容啟舒的目光都落在了掀著帷帳的手上,瑩白如玉,瘦不露骨的手,被淡淡的陽光打上一層暖色,好似最精美的上了層釉的白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