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走。
雲香見容思蕎目光銳利的看著自已,以為是她說錯了話,頓時頭皮一麻,才準備開口請罪,容思蕎卻已經開口了。
“你說的沒錯,我們路上還有的是機會。”話落,拾腳繼續往前,邊走邊說道:“回頭,你們揀要緊的東西收拾好,既然人找到了,想來離出發的時間便也不遠了。”
“是,小姐。”
二人齊齊應是。
這邊廂,容思蕎讓下人備了熱水,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裳又讓雲香和雲芷仔細的給上了妝,外面便響起之前打發去前院聽訊息小丫鬟的聲音。
“小姐,老爺和世子已經進了垂花門了。”
容思蕎便起身,對雲香和雲芷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花廳裡。
容宜聞一臉倦容的看著站在堂前,眉目間滿是不遜的容錦,長長的嘆了口氣後,說道:“錦兒,你要伯父怎樣說,你才肯相信,昨晚的事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容錦垂眸,淡淡道:“伯父多慮了,您說的話,我沒有不信。”
“既然,你相信伯父的話,為什麼不肯說出你孃的葬身之地?”容宜聞又是無奈又是心疼的看著容錦,“你不告訴伯父,你娘葬在哪裡,日後伯父怎麼讓人去祭拜?”
“不必了。”容錦抬頭看向一臉儒雅卻強壓怒氣的容宜聞,眉梢輕揚,冷冷說道:“我娘生前活得屈辱,沒人替她求個公道。現在死了,也不需要人到她的墳前惺惺作態。”
冰冷淡漠毫不掩飾不屑和嘲諷話,使得屋子裡的容宜聞和容啟舒,齊齊變了臉色。容宜聞還好些,必竟只是堂兄妹,容啟舒卻不然!他父親容宜州和容芳華是嫡親的兄妹,容錦這話等於是點著容啟舒的鼻子罵容宜州不悌!
“容錦,你不要太過份了。”容啟舒怒道。
容錦冷冷一笑,挑眉看向容啟舒,“過份?我再過份有你過份嗎?你親姑母含冤而死,你問了一句為什麼嗎?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襲殺的時候,你又在幹什麼?容啟舒,別拿你那高高在上的心態來看我,別人或許還要賣你長興候世子三分情面,可是在我容錦眼裡,你和你的長興候府就是一陀臭狗屎!”
容啟舒一口鋼牙差點咬碎,才強忍下了一巴掌將容錦拍到牆上摳也摳不下來的衝動,他深深的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末了,沉聲說道:“容錦,既然你我相看兩厭,你何不將東西交給我,由我帶回京都,你也樂得從此江湖逍遙自在!”
容錦用一種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容啟舒。
難道自已看起來真有那麼傻嗎?
還是在容世子的眼裡,她其實就是個傻子!
容啟舒見容錦不說話,只是拿一種近似詭異的目光看著他,攥了攥袖籠裡的手,迎了容錦的目光,淡淡道:“怎麼,你不願意?”
“願意?”容錦似笑非笑的看著容啟舒,唇角挑起一抹邪肆的笑,說道:“世子,我已經過慣了這金奴銀婢的生活,換一種生活方式怕是不習慣呢!”
容啟舒挑眉,“你想怎樣?”
“俗話說,表兄表妹,天生一對!”容錦睨了抹譏誚的笑,看了容啟舒,“世子想要奇黎草,不若拿世子妃之位來換啊!”
容啟舒怎麼也沒有想到,容錦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張臉漲得通紅,最後咬牙罵了一句。
“你……你怎麼會這麼無恥……你……”
沒有給容啟舒再多罵一句的機會,容錦霍然打斷容啟舒的話。
“世子,你原來還知道什麼叫無恥啊!你不如好好想想,你我之間誰更無恥!”
容啟舒臉上的漲紅頓時便成了豬肝紫。
他如何不明白,容錦這是在指他剛才誘哄她交出奇黎草的事!
屋子外,容思蕎使了個眼色給雲香和雲芷,主僕三人悄然的退了下去。
“小姐,”等走出了花廳拐上了另一道長廊,雲香輕聲說道:“世子心裡對錦小姐必然生惱,或許,我們可以跟世子聯手!”
容思蕎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見機行事。”
21渾水摸魚
“娘,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樣的,還有您說錦兒會把東西藏在哪呢?”
容思蕎撐了下頜,看著正指揮著雲香和雲芷替她收拾金銀細軟的袁氏問道。
袁氏聽了容思蕎的話,轉身走到容思蕎跟前,在她旁邊坐了下來,說道:“這事娘是真的不知道,這麼些年從來沒聽容芳華提起,若不是這次的事,我們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