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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容宜州拿了床邊的帕子,替唐氏拭去臉上的淚,輕聲說道:“母親氣頭上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她不是針對你的。”

“那是針對誰的?!”唐氏猛的翻身坐起,紅腫如桃的眸子,瞪著容宜州,“難道是我害了她女兒嗎?沒本事找正主報仇,把氣撒我身上,算什麼本事?”

“阿箏!”容宜州不悅的看向唐氏,“你為什麼要帶雲姨娘進青檀院?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不知道?”

“我……”唐氏抬頭瞪了容宜州,但對上容宜州薄怒的臉後,心裡一顫,一扭頭,趴床上“嗚嗚”哭起了來,“我知道,你也怪我,怪我不給你納妾,怪我肚子不爭氣,怪我……”

容宜州扶了額頭,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而候府東北角一個的梨香院裡,卻是比榮禧堂還要熱鬧三分。

“滾,都給我滾出去!”

“吳儀貞,你這個賤人,我發誓,終有一天,我要讓你後悔今天以我做的一切!”

喊聲一落,便又聽到“啪啦”一聲,碎瓷迸裂的聲音傳得老遠。

屋裡屋外,丫鬟婆子氣也不敢喘,全都屏息凝神的站著,生怕自已被殃及。

黑漆門外,容敬德才抬起的手,緩緩的放了下來,稍傾,長長的嘆了口氣,對身邊打著燈籠的小廝吩咐道:“回松鶴居。”

42容錦進宮

次日一早。

容錦梳洗過後,帶著藍楹和琳琅去了吳氏的青檀院。

這是吳氏昨日交待下來的,她在候府住的這段日子,吃穿用度一律從青檀院這邊走。

等主僕幾個才放了飯碗,便聽到院門外響起小丫鬟的聲音。

“老夫人,宮裡來人了,候爺讓奴婢來請表小姐。”

吳氏使了個眼色給翡翠,翡翠轉身走了出去,不多時便響起開門和細碎的說話聲。

屋子裡,吳氏握住容錦的手,目光復雜良久無語。

容錦反握了吳氏的手,對她笑笑,輕聲說道:“您別擔心,我能應付的。”

吳氏慘然一笑,讓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去跟那些吃人連骨頭渣子都不吐的人周旋,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錦兒,你孃的仇要報,可是……”吳氏抬手撫上容錦吹彈可破的臉,輕聲道:“可是,一切的前提是你的安然無事,知道嗎?”

容錦重重點頭。

“玳瑁,送表小姐出去。”吳氏鬆開了容錦的手。

容錦對吳氏屈膝福了一福,由玳瑁送了出去。

小丫鬟見著容錦,撇了翡翠上前福禮,“表小姐,老候爺,候爺,夫人都在花廳等您。”

容錦點頭,與翡翠、玳瑁辭別,示意小丫鬟前面帶路。

等到了花廳,遠遠的容錦便看到容敬德正同一穿紫色內侍服面白無鬚年約四旬的男子輕聲交談著,而容宜州和唐氏則不時的朝外張望,看到她,兩人似乎都眼前一亮。

容錦翹了翹唇角,拾步往裡走,還不待她近前,唐氏已經先一步站了起來,臉上扯了抹僵硬的笑,迎向容錦,“錦兒,這是宮裡的馮公公,奉旨來接你進宮的。”

原本與容敬德說著話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馮壽,停了話頭,抬眸朝容錦上下打量,末了,回頭對容敬德說道:“老候爺,皇上那還等著奴才復旨,奴才改日再來與老候爺問安!”

話落,便站了起來。

他一站起,容敬德當即也跟著站了起來,笑了對馮壽說道:“馮公公,您看她才從鄉下來,很多規矩也不懂,為免衝撞貴人,是不是讓她舅母陪著進宮?”

馮壽白皙圓潤的臉上綻起一抹淡淡的笑,“老候爺,皇上只命了奴才請容姑娘,至於候夫人……奴才不敢做皇上的主,還請老候爺體諒。”

容敬德臉上的笑僵了僵,點了點頭。

馮壽一臉和氣的看向容錦,“容姑娘,這就隨奴才進宮?”

容錦輕笑點頭。

馮壽那雙略顯陰柔的眸子眯了眯,目光上下打量了容錦一番後,輕聲問道:“容姑娘,你可知道,皇上為何宣你入宮?”

容錦點頭,說道:“公公放心,民女知道。”

都是聰明人,馮壽見容錦明白了他的意思,沒再多說,辭了容敬德和容宜州,帶著容錦上了候在府門外的轎,一路朝皇宮去。

馮壽才走,容敬德沉了臉對屋裡侍候的下人說道:“把槅扇全都開啟,所有人退到三丈之外!”

很快便是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