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稍傾,重重點頭。
容錦嘆了口氣,頗有些不是滋味的看向一臉肅穆的韓鋮,輕聲問道:“當年我娘是被辰王妃王氏和她庶妹設計陷害,那你呢?你又是怎麼回事?”
韓鋮抬頭看容錦,眸子裡滑過一抹痛楚。
“我如果說,我也被人下了藥,你信嗎?”
“啊!”容錦錯愕的看向韓鋮,失聲道:“你……你也被人下了藥?”
韓鋮點頭。
容錦不由便朝燕離看去。
燕離對她難掩驚疑的目光,給了她一個安撫的上神,輕聲說道:“你要是好奇,就讓王爺把當年的事說一遍便是。”
容錦當然好奇。
她一直以為,只是母親中了王雲桐和容芳菲的手段,誰曾想,與她春風一度的韓鋮也是著了人的手段!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給你下藥的人是誰,你知道嗎?”容錦看向韓鋮,問道:“他(她)又為什麼要給你下藥?”
韓鋮對上容錦眨啊眨的大眼睛,苦笑著搖頭道:“是誰給我下的藥,我一直沒查出來,既然連人也查不出來,自然就更不知道是為什麼要這樣做了?”話落,想了想,又道:“不過,因為你母親,我到是想到了一種可能,給我下藥的會不會是……”
“不,不是她們!”容錦打斷韓鋮的話,“我母親失貞之事,是我親手調查的,人也是我親自審問的,她們的目標只是我母親,沒有你!”
韓鋮蹙起的眉頭,不由便越發的蹙緊了。
“那會是誰?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容錦搖頭。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一件已經完結的事,突然又會橫生新的章節出來。
不過……容錦唇角翹起一抹涼薄的笑,她可不是聖母,還要替戰王洗涮冤情!
這麼一想,容錦抬頭,對上韓鋮那黑得如墨的眸子,淡淡說道:“誰給你下的藥,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關心。我只想知道,當日你既輕薄了我娘,毀了她的清白,為什麼不能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把責任擋當起來?而是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了起來。而且,一躲還是十幾年!”
“我……”韓鋮張了張嘴,眸色間掠過一抹難堪,但眼見容錦不避不讓,咄咄相逼,他只得捏緊了拳頭,聲音好似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聲如蚊蚋的說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哦!”容錦眉眼間掠過一抹嘲諷之色,冷聲問道:“你不能?”
“是的!”韓鋮重重點頭,一字一句說道:“我不能,當日我雖名為來朝賀新皇登基,但實則,卻是來完善護國公主與先帝籤立的停戰協議。你娘是內定的辰王妃,我若是站出來認下這事,涉及到的不僅僅只是我和你娘、辰王三人,而是這天下眾多的百姓!錦兒……”
錦兒?!
一邊的燕離聽得不樂意了!
他還沒叫過這兩字呢,這跑來的便宜爹,竟然就敢這樣喊?哪怕是爹,也不能這樣叫!這麼一想,頓時兩眼睛跟冷刀子似的朝韓鋮颳了過去。
只是,這個時候,既便是感覺到了燕離的敵意,但韓鋮也無法理會。他的心思都在容錦身上,他需要讓容錦明白,他真的是有不得己的苦衷,而非他沒有擔當,不像個男人!
他韓鋮,千軍萬馬於前而不改色的人,難道會怕區區一個辰王的怒火嗎?不,他只是心繫天下蒼生,他不願意好不容易停息的戰火,因他再起。若不然,他便是百世千世的罪人!
“錦兒……”
“你還是叫我容錦吧。”容錦打斷韓鋮的話,輕聲說道:“我不想說我理解你的想法和做法,但我似乎也沒有那麼的恨你!”
韓鋮不由便臉上一喜。
然,容錦卻是話聲再起。
“你別誤會,我之所以說我沒有那麼的恨你,不是因為你心懷天下,犧牲小我成全大我,而是對我來說,你是一個陌生人,你做什麼,不做什麼,只要不傷害到我的利益,對我來說,那都是可以忽略的!”
韓鋮聞言,因為那一番慷慨言詞而一臉正義凜然的神色,就好似被誰當場扇了一巴掌一樣,僵在那,難看至極。而實際上,他確實也是被容錦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她說,於她來說,他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沒錯,從前她們確實是陌生人,但現在……韓鋮吸了口氣,緩了緩臉上的情緒,對容錦說道:“我知道你還是怪我的,如果我當時站了出來,你娘她不會至死蒙受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