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鋮沒有回答容錦的問題,而是目光輕眯,看向容錦,問道:“你叫我什麼?”
容錦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是聾子,我叫你什麼你聽不到嗎?
她乾脆也學著韓鋮的樣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顧自說道:“這世上最讓我看不起的一種人,就是做了婊(和諧)子還要掛貞節牌坊的人!”話聲一頓,目光上下掃視了一眼韓鋮。
韓鋮不由便心頭一沉,下意識的覺得容錦接下來的話,肯定沒好話!而果然沒讓失望,容錦接下的話使得他有種想一掌了她的衝動。
“而你,恰恰就是那種做了婊(和諧)子還要掛貞節牌坊的人!”容錦緩緩說道。
韓鋮:“……”
一側聽得津津有味,看得興志盎然的燕離“噗嗤”一聲笑了。
完了,還不忘端了桌上的茶盞,對容錦說道:“喝口水吧,說那麼多話,累了吧?”
容錦對燕離笑著,搖了搖頭,但她還是接過了燕離遞來的茶盞。
這一幕,只把個韓鋮給刺得眼睛如同紮了根針。
既然看不得,他只能撇了臉,不去看。
良久。
韓鋮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已不能生氣,是他對不起她們母女倆。容錦心裡對他有恨,那也是情理中的事!
當然,想是一回事,做卻又是另一回事。
讓他看著眼前這兩人這般不顧禮儀廉恥,大廳之上眉來眼去的,他實在也看不下去,當下,乾脆就撇了臉,目光落在容錦甩開的那塊布帛上,韓鋮深遂的眸子便暗了暗,他起身,上前撿起布帛,重新摺好放進琺琅球裡,緩緩開口問道。
“容錦,你母親,她,她葬在哪裡?”
容錦放下手裡的茶盞,抬頭朝韓鋮看去,“我娘葬在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
韓鋮身子似是僵了僵。
容錦看得出來,韓鋮在努力的壓制著他身上的怒氣!
但便是看出來了,那又如何?
他生氣?
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不論當年他有什麼樣的隱情,那也不是這十多年他對容芳華不聞不問的理由!
“你這是打定主意不認我了嗎?”韓鋮抬頭,眸子幽幽冷冷的對上容錦,一字一句說道:“容錦,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肯定很不好,所以,你恨我,我理解。可是,你不能不認我!”
“為什麼?”容錦好笑的問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認你?”
韓鋮對上容錦似笑非笑的眸子,心裡頓時生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悲涼。
果然,如他所料。
容錦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她根本就沒想要認他!
“沒有人可以不認自已的生身父母。”韓鋮看著容錦,輕聲說道:“我來之前,跟王妃說過了,將你的名字記入韓氏族譜,往後,你就是戰王府的大小姐,等過些日子,我會進宮為你向皇上請封郡主!”
容錦錯愕的看著自說自話的韓鋮。
好半響,才輕聲說道:“等等,聽你話裡的意思是,我不但要認你,還得跟你回北齊?”
韓鋮點頭,看向容錦,又睃了眼一側的燕離,繼續說道:“當然,只能你一個人!”
容錦嚥了咽乾乾的喉嚨。
她是無任如何也沒有想到,她跟燕離你猜我測了半天,猜中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尾。
韓鋮卻是為她而來,而來的目的,卻是要她認祖歸宗!
容錦搖了搖頭。
韓鋮見她搖頭,眉間鬱色再起。
“容錦,要怎樣,你才肯認我?才肯跟我走?”
容錦才要開口,一側燕離卻是慢慢說道:“王爺,王妃她同意了嗎?”
韓鋮側目朝燕離看去。
燕離挑了唇角,似笑非笑的迎著韓鋮的目光,輕聲細語的說道:“王爺能站在這叫容錦跟你走,想來,王妃是同意了的!對不對?不過,我還想知道,王妃同意了,世子呢?還有榮安郡主,她同意了嗎?”
容錦恍然憶起燕離與她說過的話。
戰王韓鋮,雖只有一妃,但膝下卻有一子一女。
世子韓思,郡主韓華!
這名字……容錦朝目光陰沉的滴出水的韓鋮看去,思華,思華!難道這名字竟是為容芳華而取?但倘若真是因容芳華而之故,又為什麼這麼多年不聞不問?容錦實在忍不住問道:“我聽說你膝下一子一女,分別取名思和華,是因為我孃親的緣故嗎?”
韓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