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來。”
“是,郡主。”
杏花退了下去,急急的取了塊乾淨的布帕遞給容錦。
容錦將燕離按坐椅子裡,拿著手裡的布帕一邊替他拭著那還滴水的頭髮,一邊好笑的問道:“不是說,不嫌我臭嗎?怎麼這會子不但把衣服換了,連澡也洗了。”
燕離身子往後靠了靠,一臉閒適悠然的樣子,聽了容錦的話,他抬頭,等他那看一眼便讓人三魂失了兩魂半的臉對上容錦後,唇角翹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柔聲說道:“我自然是不嫌你的啊,可是,我怕你嫌我。原想著換身衣裳就算了,可是又想著反正衣裳也換了,不如就連澡也洗了吧。”
若不是因著屋裡還有一個一臉焦切的紅楹,容錦差點就要抬手去捏眼前撒謊草稿都不打的人臉了。哪有這樣睜眼說瞎話的?明明就是他受不了她身上沾染的那一身黴腐氣息,卻倒打一耙,反過來說怕她嫌棄他!
容錦笑著換了塊帕子,繼續替燕離擦頭髮,眼角的餘光覷到紅楹還臉紅白赤的站在那,不由便暗暗的嘆了口氣。難道這個時候,紅楹不是應該借勢下坡,告退的嗎?怎麼……沒等容錦想明白,這時燕離開口了。
“紅姨,你退下吧,我有話跟容姑娘說。”
紅楹聞言,連忙抬頭目帶哀求的看向容錦。
容錦頓了頓,輕聲對燕離說道:“燕離,紅姨她……”
“紅姨她身上的傷還沒大好,等藍姨回來了,我打算讓她回京山靜養。”燕離打斷容錦的話,對紅楹說道:“算著日子,藍姨過些日子就該回來了,紅姨你也可以開始著手準備了!”
紅楹哪裡會想到,燕離突然間就會將她打發回京山。
一時間如被雷擊般,怔在那沒了反應!
好半響,才哆嗦了嘴唇看向燕離,有心想求情,可是對上燕離那比冰還要冷的眸子時,卻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說,只是目光哀切的看向容錦。
容錦便是再想幫她,也覺得這個時候,她實在不應該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