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這樣了。”
妯娌兩人一邊嘆著氣一邊往外走。
而紅楹自是不會想到,因為一時的疏忽而讓人對她產生了誤解。但即便知道,只怕她也不以為然。她不喜歡容錦,這是事實!但若是說她能影響燕離對容錦的態度,那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紅楹進屋時,容錦正抱了衣裳準備去淨房沐浴。
“容姑娘。”
紅楹喊住了容錦。
容錦回頭,見是紅楹,一瞬間明白紅楹來找她的目的,但身上粘粘糊糊的且紅楹要問的話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心裡有了主意,便對紅楹說道:“紅姨,我先洗洗,回頭,我們再慢慢說。”
紅楹心裡卻是有些不願意。
澡什麼時候不能洗,小公主的事能耽擱嗎?
可是她又知道,容錦是那種有了主意,便不會輕易更改的人。當下,點了點頭道:“行,那我在外面等你。”
“杏雨,你給紅楹沏壺茶。”容錦對杏雨吩咐道。
“是,郡主。”
杏雨轉身去沏茶,容錦則進了浴室。
就算是容錦不想讓紅楹久等,已經盡力的加快速度,但還是花了小半個時辰。
等她披著溼淋淋的頭髮走出來,紅楹原本就冷的臉,越發像是三九寒冬下了一場雪,冷得沁骨子!
“容姑娘,”紅楹見到容錦,起身站了起來,一臉急切的對容錦說道:“容姑娘,你幫我勸勸少主吧,少主他……”
“紅姨,”容錦接過跟在她身後替她擦頭髮的杏花手裡的帕子,一邊自已擦著頭髮,一邊對紅楹說道:“你真的想多了,那是燕公子的妹妹,他心裡比誰都著急。”
比誰都著急?
她怎麼就不知道呢?
紅楹臉上綻起一抹苦笑,扶了桌子坐了下來,目光定定的看著桌子上的青花白瓷的茶盞,輕聲說道:“容姑娘,你就當是我想多了吧。”
她這樣說,容錦還真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是,她不說,紅楹卻是顧自往下說道:“我知道,可能是我心急了,可是,容姑娘,你不知道,當年公主是在我手裡出了事的,我每天從睜眼的那一刻就後悔到閉眼的那一刻,無數遍的責怪自已,當年為什麼要跟公主分開?如果不分開,公主是不是就不會失蹤?如果不分開,哪怕是死,黃泉路上,公主也有個伴,是不是?”
容錦擦著頭髮的手不由便頓了頓。
良久,輕聲說道:“紅楹,我明白你的心情。”
“不,你不明白,你們誰都不明白!”紅楹搖頭,苦笑著說道:“別說你們,其實我自已有時候也不明白我自已,我們做下人的,本就該聽主子的話,當年是公主執意分兩道……且這麼多年,雖然沒有好訊息,但也沒有壞訊息,是不是?再說了,現在不是已經有了好訊息了嗎?說不得那孩子就是小公主呢?”
說著,眼裡燃燒起一抹熱切的光芒。
容錦嘆了口氣,對紅楹說道:“紅姨,我看你眼下一片青黑,這些日子都沒睡好吧?你先回去好生休息下,小公主的事,我回頭便會跟燕公子說,不管是真是假,肯定會先想辦法把人弄出來再說。”
“那容姑娘,你現在就去找我們少主吧!”紅楹抬頭看了容錦,急聲說道,“天牢那必竟不是什麼好地方,萬一真是小公主,她在牢裡有個好歹的,豈不是寒了公主的心?這世上的事,最痛心的莫不過‘後悔’兩字,我已經吃了這苦,不希望少主來日……”
正喋喋不休說著的紅楹,忽的便看到坐在對面的容錦,神色間驟然閃過一抹凝重,目光也意味不明的朝她身後看去。她不由便怔了怔,下意識的回頭朝後看。
這一回頭,便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面色冷然,微垂了眸子站在門簷下的燕離。
少主身姿筆直,如松樹般挺拔,因為背光的緣光,面容隱在一片模糊的陰影裡看不出喜怒。
紅楹下意識的便站了起來,“少主!”
容錦嘆了口氣,她知道紅楹的行為怕是已經惹惱了燕離。
以她的本性,她無意牽扯進去,但想到當日明明知曉楚惟一便是那個背叛他的人,他卻因為不想因為他沒有證據的猜測而傷了紅楹她們的心,而隱忍不發的事。這會子,她也只能上前,盡力化解這一刻他的惱怒了!
“你怎麼來了?”容錦笑著起身,朝燕離走了過去,見他如黑緞子似的長髮就那樣溼溼的披在腦後,轉身又對杏花吩咐道:“去,再去取塊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