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聲道:“奴婢再去看看。”
李溶月點頭。
屋子裡的武大郎連忙搶在雁芙之前幾步竄回了廚房,將一塊半新不舊的帕子遞給雁芙,“姑娘,實在對不住,找來找去,也就只有這塊新點了了。”
雁芙嫌惡的撇了臉,說道:“算了,算了,你還是去把馬車趕回來吧,我們早些回城。”
“哎,小的這就去。”
武大郎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院子裡的李溶月看到武大郎,往邊上避了避,武大郎“憨憨”一笑,大步往門外走去。李溶月長長的吁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的便有些害怕!
洗漱是不成了,這裡的用具李溶月也不敢用,主僕倆乾坐著,等武大郎將馬車趕回來,好在沒等多久,外面便響起了馬車“篤篤”的聲音,不多時,武大郎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兩位姑娘,出來吧,小的這就送你們回城。”
雁芙連忙扶了李溶月出去。
將李溶月扶在馬車裡坐好,雁芙不放心,忍著心裡的嫌惡,坐到了武大郎身邊,說道:“我來給你指路吧。”
“有勞姑娘。”武大郎說道。
雁芙擺了擺手,冷冷道:“好了,我們走吧。”
馬鞭一響,馬車轆轆向前。
說是指路,其實雁芙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走,眼見得馬車越走越偏,山間的林木也越來越密,她不由便驚疑的對武大郎問道:“這不是回城的路,你想帶我們去哪!”
武大郎嘿嘿一笑,抬手對著身側的雁芙便是狠狠一推。
“啊!”
雁芙摔下馬車。
“雁芙!”
李溶月驚叫著打起簾子,一隻蒲扇大的手對準她探頭的頭便是狠狠一劈,李溶月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地上的雁芙不顧眼前金星直冒和渾身的疼痛,驚叫著爬起,只是還沒等她靠近馬車,武大郎手裡的一把一尺長的匕首已經狠狠的捅進了她的胸前,雁芙瞪圓了眼,滿嘴血沫的看著扭曲著五官神色猙獰的武大郎。他怎麼就敢……
武大郎卻是二話不說,手裡的匕首拔出對準雁芙又是狠狠幾下,直至雁芙像一截斷木般毫無生息的沉沉倒了下去,他這才收了手,啐了一口,罵道:“呸,小蹄子,要不是怕壞事,留著你,爺怎麼說也能再賺個幾十兩銀子。”
話落,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馬車,唇角嚼了抹冷笑,哼道:“想要爺的命,爺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落草的鳳凰不如雞,爺到要看看成了那千人騎萬人壓的窯姐兒,你還擺什麼郡主的譜!”
話落,自馬車下抽出他早就藏好的鐵鍬和一個包袱,找了塊鬆散的地開始挖起坑來,挖好坑將死不瞑目的雁芙和自已身上的血衣一道埋了,換了身衣衫繼續趕著馬車往前走。
李溶月再也不會想到,本是金枝玉葉天之驕女的她,一夕間便淪落成泥!
……
“宮中來人?”
容錦看向來回話的吳繼富,因為吳保興和藍楹要送吳氏回燕州下葬,府裡的事暫時便交給了吳保興的二子吳繼富。
吳繼富聽了容錦的話,點頭應道:“是的,是一位叫德寶的公公。”
“寶公公?”容錦不由便愣了愣。
“寶公公?”一側的南樓見容錦一臉錯愕,不由便問道:“怎麼了,姑娘,這寶公公很嚇人的嗎?”
容錦搖頭,笑了說道:“寶公公是鳳儀殿侍候皇后娘娘的,我原想著,要見我的人應該是皇帝,想不到卻是皇后娘娘。”
“那不是都一樣嗎?”南樓不解的問道:“皇上也好,皇后也好,不都是皇家的人嗎?”
容錦笑了笑,想說,不一樣的,但回頭想了想,卻道:“你說的有道理,都一樣的,皇后見我,肯定也是得了皇上授意的!”頓了頓回頭看向南樓,問道:“我要去見寶公公了,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南樓點頭道:“自然要的,少主吩咐過了,姑娘到哪,我就要跟到哪的。”
容錦笑了笑,帶了杏雨和杏花兩姐妹去前面的花廳迎客,南樓果然如她說的那樣,抬腳就跟了上前。
遠遠的,容錦便看到坐在花廳里正端著盞熱茶等候的德寶,她加快了步子,幾步走了上前,而德寶在看到容錦的剎那,也跟著放了茶盞,起身恭身向容錦行禮,“奴才見過永寧郡主。”
“寶公公免禮。”容錦笑了請德寶入座後,輕聲說道:“寶公公,您怎麼來了?可是皇后娘娘有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