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去。
燕離,一切都照我們計劃的進行著,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哎,早知道會有這天牢一日遊,我就該問琳琅要些驅蟲子的藥來。”南樓嘀咕著在容錦身邊坐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看吧,等到了晚上,蚊子非把我們倆啃得只剩骨頭不成!”
原本想著心思的容錦聽到南樓的話,不由便好笑的說道:“把我們啃得只剩骨頭?南樓,你說的到底是蚊子還是老鼠啊!”
“都一樣!”南樓恨聲道:“這天牢裡別的不多,什麼蚊子、老鼠、跳蚤的最多了!姑娘,你就做好準備吧,回頭蚊子、跳蚤吸你的血,老鼠啃你的肉,等你能出去的時候,保證下輩子都不會再想什麼天牢一日子游了!”
容錦笑了笑,自袖底拿出一個小荷包往地上一扔,對南樓說道:“你確定?”
“我當然確……”
南樓的話在看到地上的荷包時,好似被老鼠咬了舌頭一樣,僵在了那。她手一招,地上的荷包就飛到了她手裡。她先是放在鼻下使勁的嗅了嗅,然後又解開荷包的袋子,仔細檢視一番,末了,又是興奮又是訝異的看向容錦。
“這,這是琳琅的獨門驅蟲藥,姑娘,你,你怎麼會帶在身上的!”不等容錦回答,她卻是杏眸一轉,恍然大悟的說道:“你,你莫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會被關進天牢?”
容錦但笑不語。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南樓卻是從她臉上的那抹笑意裡看出了端倪,當下再也顧不得的一把攥住了容錦的手,急聲道:“姑娘,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猜啊!”容錦優哉遊哉的說道。
“我猜什麼啊!”南樓急得就差伸手搓容錦的臉了,一迭聲的說道:“姑娘,好姑娘,你就快說吧,你這是要急死我啊!”
可是不論她怎麼問,容錦就是一副我不說,你猜,猜到有獎的表情,只到急得南樓就差拿頭去撞牆了,容錦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這是我跟你們少主定下的計。”
南樓怔忡的看向容錦,“少主他,他也知道?”
容錦點頭。
南樓眨了眨眼,半響,“可是,為什麼啊?既然知道楚叔的身份會暴露,為什麼姑娘還要進宮?為什麼還……”
說著說著,她那比黑瑪瑙還要璀璨幾分的眸子,驀的便是一亮,但稍傾那片亮光又好似被蒙了塵紗一樣。
看著這樣的南樓,容錦不由便暗暗的嘆了口氣。忖道:燕離手下的這幾個小丫頭確實都是冰雪聰明,只這麼一瞬間,便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係。只可惜……
南樓眼裡的亮光漸漸熄滅,她默默的坐在容錦身邊,良久不發一言。
她不說,容錦便也沒有出聲,給她時間,給她空間,讓她自已慢慢去消化。
良久!
“姑娘,真的是他嗎?”
容錦抬頭,對上南樓略帶悲慼的臉,默了一默後,扯了扯唇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燕離說,沒有證據,他誰都不能懷疑,因為這份懷疑會傷很多人的心。”
“所以,少主便跟姑娘設了這個局?”南樓看向容錦。
容錦點頭。
南樓嘴唇微翕,抖了幾抖,才哆著嗓子問道:“那現在呢?現在我們進了天牢,是不是就有證據……”
容錦搖頭,嘆了口氣,抬手撫上南樓哆嗦個不停的嘴皮子上,輕聲說道:“如果他那麼容易就露出馬腳,你家少主也不至於要等到今天才動手。”
南樓那漆黑如點黑的眸子裡,便生起一抹痛楚,她搖了搖頭,一瞬間,眼眶便紅了。卻怕容錦笑話她心慈手軟,忙不迭的轉過頭,壓下心中奔湧的情緒,大口大口的嚥著氣,只每一下,喉嚨都好似刀割一般。
“看你,”容錦笑著打趣南樓,輕聲說道:“萬一是你家少主多心了呢?說不得……”
“不會的!”南樓斬釘截鐵的說道。
容錦不由便疑惑的看向南樓。
南樓哂笑一聲,輕聲說道:“容姑娘,你還記得當日你在燕州初遇我們家少主嗎?”
容錦點頭,她當然記得。
而燕離之所以懷疑身邊有內奸,不就是因為那次遇險嗎?
“少主那時候得了訊息,說公主有可能在燕州府,他隻身一人前往燕州府,但公主沒找著,沿途卻遭遇幾次伏殺。”南樓抬頭看向容錦,不無哀傷的說道:“往日少主出門不是帶著紅姨和我,就是帶著青語和琳琅,只有那一次,偏偏那一次少主就遇了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