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回來的?”南樓笑著起了身,上前扶了藍楹,問道。
“從外面回來的啊,怎麼了?”藍楹看向南樓。
南樓扶了藍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雙手遞到藍楹手裡,嘻嘻笑道:“那您遇上李逸辰了沒?”
“李逸辰?”藍楹搖頭,“沒遇上,怎麼了,他來王府了?”話落,朝容錦看去,“姑娘,辰王來王府幹什麼?”
南樓搶了話說道:“辰王來跟姑娘說一聲,他已經把辰王妃趕出王府了,然後想去容夫人墳前祭拜番,問姑娘,容夫人葬在哪!”
為表尊重,藍楹她們幾個現在都稱容芳華為容夫人!
便是自忖看遍世間人情炎涼的藍楹聽了南樓的話,不由得便都怔了怔,稍傾哂笑一聲,目光慶幸的看向容錦,說道:“姑娘,想起來其實容夫人也不算運氣太壞,若是當初不曾識得李逸辰的真面目,就這樣嫁進王府,只怕……”
容錦點了點頭。
其實這個問題,她也不止一次的想過。
容芳華在雲州府容府生活的那十幾年,除了偶爾會聽到些閒言閒語外,真的還是挺安逸的。閒來無事種種花草,把心思都花在了研究那些藥草和養育她。只可惜,王雲桐她太過趕盡殺容錦冷笑著說道:“李逸辰以為把王雲桐趕出辰王府,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這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一起相處了這麼久,從容錦當初趕血刃袁媽媽的那一刻開始,藍楹便大致知道了容錦的心性,現在聽她這樣一說,想著那些在暗處時時窺視郡主府的眼睛,忖道:事情必須儘快了結,越耽擱,只怕對自家少主越不利!
“姑娘,快些把這件事了了吧,也好讓吳老夫人早些入土為安。”藍楹說道。
容錦點頭,“李逸辰為了天家顏面不肯將當日之事大白於天下,但我卻是不同意的,我孃的清白必須還!”話聲一頓,容錦對藍楹說道:“藍姨,王雲桐回王家了,你想辦法跟蘇鈺彤遞個話,我要見她一面,有些事我要當面交待她!”
藍楹點頭,“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找她吧。”
說著便要起身,卻在這時,外面響起雲珠的聲音。
“郡主,和慶堂的吳管事求見。”
和慶堂是吳氏當日交給容錦的眾多產業之一,和慶堂是一處藥鋪子,容錦接手過來後,將吳保興的大兒子吳繼祖指去了和慶堂做管事。
一般吳繼祖有什麼事都是讓他媳婦馮氏向她傳話,像今天這樣,主動來郡主府求見,還是頭一回。電光火石間,容錦便想起當日她與香蕊在城門告別時,曾經跟香蕊說過,以後有什麼訊息讓人送到和慶堂去。難道說,是蘇鈺彤那邊送了訊息,吳繼祖這才求見的?
這麼一想,容錦便喊住了藍楹,“藍姨,你先等等,說不得蘇鈺彤急我們所急,先把訊息送進來了!”
藍楹步子一頓,容錦抬頭對杏雨說道:“去請了吳管事進來。”
“是,郡主。”
杏雨退了下去,不多時,身後跟著人高馬在的吳繼祖走了進來。
“小的,見過郡主!”吳繼祖上前行禮。
容錦擺手,免了吳繼祖的禮,等吳繼祖站定了,她輕聲問道:“吳管事可是有事?”
“回郡主的話,今兒辰時三刻,有個叫雅兒的小姑娘來店裡配了幾味安胎藥。”吳繼祖說道。
雅兒,那不是蘇鈺彤的人嗎?
容錦與藍楹交換了個眼色,兩人眼裡齊齊閃過一抹錯愕。
安胎藥?
難道說蘇鈺彤有喜了?
可是不能啊!上回香蕊明明說……容錦看向吳繼祖,輕聲道:“這裡沒有外人,你有話就直說吧。”
“是,郡主。”吳繼祖垂了眉眼,輕聲說道:“雅兒讓小的告訴郡主,藥是配給王家大小姐辰王妃的,因為辰王妃不肯用太醫院的醫正,王家便讓府裡的大夫替她診了脈,說是已經有了二個多月的身孕,只是因為受了打擊這孩子能不能保住,也不一定。”
“王雲桐懷孕了?”容錦頓時怔在了那,她錯愕的說道:“還懷的真是時候啊!”
吳繼祖等容錦話聲落下後,方才接了話說道:“不過雅兒姑娘還向小的問了一個方子。”
“什麼方子?”容錦問道。
“止血去疤的方子!”吳繼續說道。
“止血去疤?”容錦越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好端端的她要止血去疤的方子做什麼?難道是蘇鈺彤的上次受的傷口沒恢復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