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
不多時,穿一身殷紅底五幅棒壽團花的玉綢袍子的李逸辰與吳保興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容錦眼睛眯了眯,目光落在身姿如楊,氣宇軒昂的李逸辰身上。她要是沒記錯,這人昨天好像吐過血的吧?
顯然有這種想法的不止她一人,南樓朝容錦靠了靠,輕聲說道:“姑娘,這人昨天還是一副如喪考妣生不欲死的樣子,今天怎麼一副原地滿血復活的樣子?”
“男人三大願望,你知道是什麼嗎?”容錦問道。
“知道,升官、發財、死老婆嘛!”南樓嘿嘿笑道:“小時候常聽公主掛在嘴邊。”
容錦朝已經走上階沒的李逸辰抬了抬下頜,說道:“現在明白,這人怎麼就滿血復活的了吧?”
“你是說……”
南樓的話沒說完,李逸辰已經大步跨進門檻,南樓嚥下嘴裡的話。
李逸辰目光微抬微抬起,落在容錦臉上,沒有多看一眼之後,便撇開了臉。
“容錦。”
容錦看向李逸辰,“王爺。”
李逸辰垂眸,自顧自的走到一邊的椅子裡坐了下來。
容錦譏誚的翹了翹唇角,轉身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示意一邊侍候的杏雨奉茶。
李逸辰等杏雨奉過茶後,他捧了茶盞目光落在那根根林立的茶葉上,默了一默後,輕聲說道:“王雲桐已經離開辰王府。”
容錦目光微頓,稍傾,淡淡一笑,看向李逸辰,問道:“所以呢?”
李逸辰擰眉頭,看向容錦,“這樣的交待,你不滿意?”
“這樣的交待?”容錦嗤笑一聲,好似看怪物一樣看向李逸辰,冷冷說道:“辰王爺覺得我應該滿意?”
李逸辰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如刀的看向容錦。
容錦淡淡含笑迎向他的目光。
“容錦,不要得寸進尺。”李逸辰目光幽幽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你心有不忿,可她始終是上了玉碟的一品誥命王妃,就算是我休了她,也不會昭告天下,只不過是將她從玉碟上除名罷了!”
容錦不能否認,李逸辰說的是事實。
但便算是事實,那又如何?
他們不想失了天家的臉面,那她娘就應該揹負一生一世的汙名嗎?!
容錦唇角翹起一抹不屑,點頭道:“我明白了。”
李逸辰不由便鬆了口氣,他目光溫和的看向從善如流的容錦,輕聲說道:“容錦,我想去看看你娘,你能告訴我,她葬在哪嗎?”
“看看我娘?”容錦好笑的看向目光殷切的朝她看來的李逸辰,“王爺,要去看我娘?”
李逸辰點頭。
容錦垂了眉眼,費了好一番力,才將那幾欲奪口而出的笑聲壓了下去,頓了一頓後,慢慢抬起頭,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李逸辰,“還是別去了!”
“為什麼?”李逸辰失聲道。
容錦挑了挑嘴角,一字一句道:“我怕你髒了我娘輪迴的路!”
“噗嗤”一聲。
南樓先是失笑出聲,南樓這一笑,一側的杏雨和杏花也跟著齊齊笑出了聲,屋子裡頓時嗡笑聲一片。
李逸辰原本一張白皙如玉的臉,頓時漲成一片豬肝紫色,他霍然起身,目光凜冽的看著容錦,一身的雍容華貴傾刻間變成了嗜殺狠厲暴戾。
“容錦!”
容錦迎著盛怒的李逸辰點了點頭,一字一句說道:“你沒聽錯,那就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孃的意思。”
李逸辰狠狠的閉了眼,耳邊一句句的是容芳華當日之言。
“李逸辰,我只望你永遠不要知悉真相,倘若有一日,知道了,也請你記住,永遠不要提起我的名字,因為將終身託付給你,是我一生的恥辱!”
李逸辰不知道自已是怎樣離開永寧郡主府的,站在永寧郡主府門外,金色的陽光發出刺眼的光芒,照在他身上,他感覺不到熱意,只覺得一陣陣的涼意從腳底往心口往四肢百駭衝。
這就是他的報應嗎?
終此一生,他和她再無瓜葛?!
李逸辰失魂落魄的上了候在府門外的馬車,郡主府內,容錦則是一臉好笑的對南樓說道:“這人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怎麼就有臉說,要去看我娘?”
南樓聳了聳肩,表示她也很不理解。
容錦笑了笑,才要開口,藍楹笑盈盈的從外走了進來,“遠遠的就聽到你們笑得跟撿了錢似的,什麼事樂成這樣呢?”
“師父,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