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脈,紫雲閣那邊誰也靠近不得,母妃怕是還要多用點心思。”
“我知道,你放心吧,絕叫她容錦好不了!”元貴妃信心滿滿的說道。
李愷笑著微微頜首,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要起身告辭,不想,耳邊卻又響起元貴妃的聲音。
“那個王雪嫣是怎麼回事?”元貴妃擰了眉頭,一臉冷色的問道:“我可沒答應王家,給她側妃之位。一個庶出,便是妾侍都是抬舉她了,你怎麼還……”
李愷笑了笑,輕聲說道:“娘還記得越國公老夫人嗎?”
“記得,怎麼了?”元貴妃不解的問道。
“孩兒若是沒記錯,那越國公老夫人李青瑤之父原是前朝內閣首輔,可是?”李愷看向元貴妃。
元貴妃點頭,“沒錯,我聽你父皇說,李家當年一門三進士,若不是王朝更替,說不得內閣還得再進李家一人。當年你皇祖父開朝立國時,幾次親赴李家,想請老夫人的父兄出仕。不過,都被拒絕了。後來,李家的人乾脆便搬走了,回了他們的祖藉。”話聲一頓,似有所悟的看向李愷,道:“你抬王雪嫣做側妃,是因著李家的人?”
李愷點頭。
元貴妃眉頭卻是越發的蹙得緊了,一臉不解的問道:“李家能給你什麼好處?”
“清平候答應,只要我抬了王雪嫣為側妃,他便前往幽州李氏家族,勸說李老夫人的長兄出仕。”李愷說道。
“姓李的出仕對你有什麼好處!”元貴妃不屑的撇了嘴,沒好氣的說道:“你皇祖父那會子是因為開朝立國無人可用!你父皇這會子可不缺人用,而是人太多沒地方塞!你把個姓李的弄來,別說想沾他的好,只怕還要被你父皇好一頓訓!”
李愷笑了笑,輕聲說道:“母妃怕還是不知道,李老先生回到祖藉幽州以後,辦了一個書院,不論家世只論資質,若是那家境貧寒卻有天賦的,李家不但分文不取,還出錢資助。李老先生在民間威望極高!”
“那就算是這樣……”
“李老先生是斷不會出仕的,但若是假以時日,孩兒能得償所願,只怕,還要藉助李老先生臉上的那張嘴,和他手裡的那枝筆!”
“你是說……”元貴妃怔了怔後,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怕有朝一日,被人口誅筆伐,乾脆便未雨綢繆先布後路?”
“這只是其一。”李愷說道。
“那其二呢?”
“其二便是,現如今朝中大員也不泛與李老先生有故交之人,若是能得李老先生修書一封,孩兒所謀之事便又多了幾分勝算在握!”
話落,抬頭看向元貴妃,笑道:“母妃,您覺得一個側妃之位值嗎?”
元貴妃笑了點頭道:“值,太值了!”
李愷便呵呵輕笑。
大殿裡一瞬間其樂融融。
待得笑聲微頓,李愷抬目看向元貴妃,輕聲道:“不早了,孩兒先行出宮。紫雲閣那邊,母妃怕是還要多費點心思。”
“放心吧,母妃心裡有數。”
元貴妃召了蘇芷上前,讓蘇芷替她送李愷離開。
……
紫雲閣。
柳念夏和杏雨才一進了內殿,看到床榻之上,面如金紙不醒人事的容錦,兩人腳一軟“撲通”一聲,撞在了一起。也好在這兩人是一前一後,雖撞著了,但總算是沒軟在地上。
只,卻是把正替容錦施針的陳季庭驚得手一顫,差點就扎歪了針。
“郡主!”
杏雨最先反應過來,顧不得腳軟如泥,咬了牙,跌跌倒倒的走至容錦跟前,才到近前,等看到薄被之上那星星點點的血漬時,差一點就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
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杏雨抬眼,目光如狼的盯了陳季庭,怒聲道:“我家郡主怎麼了?”
陳季庭將紮在容錦百匯穴的銀針慢慢拔了出來,眼見銀針通體烏黑,不待陳季庭開口,杏雨已是失聲道:“郡主中毒了?”
“不可能!”耳邊響起柳念夏斷然否定的聲音,不待杏雨回頭,柳念夏已經走了上來,她修長的手指死死的捏住了床榻,目光直直的盯著床鋪上的容錦,說道:“不可能的,這世上哪裡有人能毒倒郡主!”
杏雨沒有爭辯,而是抬頭朝陳季庭看去。
陳季庭拿起身側醫童遞來的帕子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長吁了口氣,這才抬頭對上杏雨的目光,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永寧郡主確實是中毒了。”
床榻一側的柳念夏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