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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唐氏皺了皺眉頭,眼裡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不耐煩,但還是走了上前,伸手去扶袁氏,嘴裡勸道:“大嫂,有什麼話您先起來說吧。”

“弟妹,你叫我怎麼起來?”袁氏紅得跟兔子一樣的眼睛看著扶她的唐氏,泣聲道:“這外面都傳遍了,說我們家蕎兒不過是旁系之女,老候爺、候爺胳膊肘怎麼會往外拐,怎麼也是先幫著自家的外孫(甥),我們蕎兒是死是活有什麼關係?”

唐氏一聽袁氏連容宜州也埋怨起來,當即便不樂意了,她擰了眉頭,口氣生硬的說道:“大嫂您才來進京都,事情也沒了解清楚,怎麼就能聽信外面人的話,而不聽自已人的話呢?”

“弟妹,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袁氏臉上的悲悽頓時便變成了一抹狠歷,她目光直直的盯了唐氏,說道:“我才見著弟妹的時候,是不是問過弟妹,這事怎麼解決?弟妹是怎麼說的?是不是說這事得看老候爺的意思?”

唐氏張了張嘴。

沒錯,這話確實是她說的!

見唐氏不語,袁氏撥開唐氏扶著她的手,淡淡道:“弟妹是個婦道人家,這長興候府說到底是老候爺、候爺的,我這個大嫂的不為難你。但是……”袁氏目光一抬,對上臉色難看的容敬德,嘶聲道:“老候爺,那王箴是您的親外孫不假,可蕎兒就不是您的親侄女嗎?她身上流著的難道就不是容家人的血嗎?還是說長興候府已經淪落到被人欺負到家裡,卻是連句話也不敢說的地步?若真是如此,侄媳也不為難老候爺,大不了侄媳就去告御狀!”

容敬德本輕垂的眸子在聽到袁氏那句要去告御狀時,猛的便抬起,銳利的瞪視著袁氏。

他必竟是殺人如麻的將軍,此刻那帶著殺氣的目光一瞪,袁氏不由自主的便縮了縮,下意識的便避開了他的目光,但轉而想到若是自已這個當孃的都不肯替容思蕎爭一爭,容思蕎哪裡又還有活路?再說了,她手裡握有容芳菲母女倆的把柄,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想到這,袁氏頭一抬,無畏的的迎著容敬德的目光,嘶聲道:“老候爺,您給句話吧。”

容敬德是看到袁氏那一瞬產的恐懼的,但卻不知道,是什麼轉瞬就讓她又敢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

他撇了臉,目光淡淡的看向懶懶坐在一側椅子裡,正端了清花茶盞,滿臉看好戲的容錦。

容錦見容敬德朝她看來,她放了手裡的茶盞,抬頭眉梢輕揚,給了容敬德一個燦爛至極的笑臉。

“大夫人,要我說,您還是收拾收拾,帶著大小姐回雲州府吧!”容錦笑呵呵的說道:“這種事長興候府又不是第一次發生,有我孃的前車之鑑在前,沒把大小姐除族,都已經是老候爺對您網開一面了。”話落,對臉色鐵青的容敬德說道:“老候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容錦的話,無異一個大耳光扇在容敬德的臉上。

容敬德攥了攥在身側的手,直把後腮幫子都快咬爛了,才慢慢的將目光從容錦臉上挪開,目光空洞的看著花廳外的一束陽光,陽光下,他能看到無數的細小的塵埃飛揚,就如同他此刻沸騰的好似暴炸開的血液。

出事後,他立即便封鎖了訊息,府中下人嚴禁出入,甚至不惜燒了半座長興候府,試圖將事情壓下來,將禍根解決掉!然,事與願違。

容思蕎去跳了金水河,是內侍將人送回來的,並且不無嘲諷的對他說什麼“老候爺,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連自個家裡的事都處理不好,還怎麼替君分憂?”他一張老臉臊得就差能滴出血來!這話到底是內侍自已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授意?

不管是誰的意思,既然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已不是他能控制,無奈之下,他只得讓州兒去接洽越國公,試圖尋找一個彼此殾能接受的解決方式。誰想,袁氏卻突然進京了!他明明沒有派人去雲州,袁氏,她如何得了訊息趕來的?

“你起來吧,這事我已經讓州兒約了越國公。”容敬德淡淡的說道。

袁氏聞言,心頭一喜,容宜州親自出面去找越國公王蘇,是不是說王家願意以正妻之禮迎蕎兒進門呢?如果是這樣,那蕎兒將來就是國公夫人了!

見袁氏沒動,容敬德眼裡便有了一抹不寒意。

從進來,便安靜的像個紙人一樣站在角落一直密切注視著容敬德的容思蕎當即急急上前,去扶地上神色怔忡的袁氏,柔聲勸道:“娘,您快起來吧,萬事有叔祖父替孩兒作主呢!”

袁氏這才回過神來,就著容思蕎的手緩緩站了起來,拿帕子胡亂的拭了拭臉,上前對容敬德福了福,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