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容錦這個時候,忽然跟他提起這件事幹什麼?
李歡疑惑不解的看向容錦。
容錦幽幽一笑,“你不知道,你不如去問楚惟一啊?問問他,知不知道玉環這個人!”
“你……”李歡目光針尖一般盯向容錦的眼睛,“你懷疑是我母妃……不,不可能的。”李歡搖頭,“我母妃跟你孃親無怨無仇,她為什麼要害她?你撒謊!”
“是和不是,你問一問楚惟一不就知道了。”容錦冷冷說道。
李歡才要抬聲喝令,讓人去請楚惟一,但當目光微抬,對上容錦微擰的眉頭時,他卻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稍傾。
“噗嗤”一聲,李歡笑了出來。
遠處站著的灰衣人聽得這聲忍俊不禁的笑,不由都回頭看來。
容錦攥了攥垂在身側的手,眼瞼低垂的眸間,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惱色。
良久,李歡斂了笑聲,抬頭看向容錦。
一邊搖頭,一邊說道:“容錦,來不及了!”
容錦才鬆開的手再次一緊,她冷哼一聲,“來不及了?當然來不及了,我娘已經死了,就算是問清楚了,又如何!”
“不!”李歡搖頭,對上容錦微縮的瞳孔,說道:“我是說,楚惟一已經帶人對上燕離了,你來不及阻止了!”
……
“少主,前面便是一線天。”夜璃抬手指著前方直聳入雲的隘口,對燕離說道,“過了這個隘口,前方便是棋盤洞。”
燕離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眼夜色下黛青色,似要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山峰。
“如果是我,我肯定會在這裡設伏,這是通往前方的唯一一條路,又僅容一人通行,只要將人埋伏在高處,進一個砍一個便是,比砍蘿蔔還簡單!”燕離說道。
夜璃聽得在一側連連點頭。
燕離收了目光,轉身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夜璃跟上問道。
燕離步子一頓,側眸看向夜璃,“既然容姑娘在他們手上,他們難道不應該是擒了她退回他們的據點,待價而沽嗎?但是他們卻一路南下,看這架勢,卻是往京山而去。為什麼?難道他們是想將我和容姑娘一舉拿下之後,再用那個假貨奪了京山?”
夜璃默了一默,輕聲說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燕離搖頭。
“楚惟一沒有這樣蠢!”
“那是……”夜璃看向燕離。
“我想,也許楚惟一和李歡的據點其實也在京山附近!”燕離說道。
夜璃臉上不由便露出一抹愕然之色。
燕離冷冷一笑。
深遂如淵眸子,好似要穿透這一幕黑色一般,直直看向前方,嘴裡奔出兩字,“好了,你帶領她們出發吧!”
“是,少主!”
夜璃轉身,朝已經集齊在一處,等候命令的鳳衛走去。
被容下來的蘭心和雲珠走了上前,站在燕離身後,目光同樣幽幽的看著前方漆黑的夜色。雲珠手裡捧的木頭籠子裡的胖松鼠,捧著個松果“嚓、嚓、嚓”的咬著。
燕離垂眸,撩了眼那隻胖松鼠,原本陰鷙的神色,在對上胖松鼠那水靈靈的眼睛時,漸漸的變成了一抹淡淡的溫潤之色。
容錦,別怕,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面了!
08他在下面
濃濃的夜色下。
夜璃帶著她身後的人如夜梟般在險峻的山峰間起落盤橫,很快,她們的身影便消失在迷霧一般的夜色中。
四面很暗,風呼嘯入耳,帶著沁人心骨的涼的,吹在身上,好似拿刀剔骨頭般。
並不像尋常的設伏,屏息凝神,人人形同殭屍,只等獵物出現,然後奮起屠殺。相反,這些人姿態慵懶的半靠在山壁上,雖然目光警覺的盯著山下長長一條僅容一人穿行的小道,但嘴裡的話卻是說個不停。
“等了這麼久,你們說到底會不會來啊?”
“怎麼不會來?派出去的探子,不是說人已經追過來了嗎?”
“是啊,都打起精神,上面可是有話了,不論死活,把人給滅了,回頭每人黃金百兩!”
聲音在空洞的山腹間迴響,嗡嗡之聲不絕於耳。
“都安靜點!”
頭頂響起一聲略顯凌厲的喝斥聲。
一瞬間,原本熱鬧的山洞便靜了下來。
喝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