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餓?想吃什麼?我叫杏雨去給你做。”
“我隨便,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燕離說道。
容錦便回頭對杏雨說道:“你去跟杏花說一聲,讓她看廚房有沒有什麼小菜,再拿壺酒來。”
杏雨應聲退下。
容錦牽著燕離的手走到桌邊坐下後,抬手拿了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遞到他手裡,等燕離接過輕啜了口後,她才輕聲說道:“公主已經去了,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便的話,我也就不說了,可自已的身子,總是要顧著些的。”
燕離點頭,“我會的。”
容錦嘆了口氣,她並不擅於安慰人,而且,她覺得這種痛,便是用盡天下所有的語言,不是當事人,誰也不能感受的!
是故,說了幾句話,她便也不再多言,而是對燕離說道:“我記得之前我在皇宮裡,曾經聽過你的簫聲,你可不可以再吹一曲給我聽?”
“你想聽什麼?”燕離寵溺的看著容錦,輕聲說道:“不過,我簫沒帶在身上,你派個人去我屋裡問青語取吧。”
“等杏雨回來吧。”容錦只不過是想找件事分散燕離的心事,笑著說道:“回頭用些東西,墊墊肚子才有力氣吹,是不是?”
燕離笑著,抬手撫了撫容錦笑靨如花的臉。
不多時,杏雨和杏花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杏花煮的是桂圓紅棗粥,配著幾樣精緻的小菜,擺放在桌上,到是賞心悅目,看著便讓人食慾大開。
只這粥顯然並不適合燕離,不過好在杏雨拿了一壺梨花白,廚房還留有幾樣晚上沒用完的點心,也被她拿盤子各式裝了一點過來。
燕離才要拿起杯子倒酒,被容錦阻上了。
“先用幾塊點心墊下肚子,空著肚子喝酒不好。”說著,容錦便拿了一塊紅豆糕放到燕離跟前的小碟裡。
燕離照容錦的意思,用了三四塊點心後,容錦放下手裡的碗,對杏雨說道:“你們下去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是,姑娘。”
杏雨帶著妹妹退了出去。
容錦取了酒壺,親自替燕離倒了一杯酒後,又給自已面前的杯子也滿上一杯,在燕離錯愕的目光下,笑著說道:“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我陪你喝幾杯。”
燕離搖頭,他知道,容錦並不擅酒。
只是,待他伸了手上前,容錦卻是推開了他的手,看著燕離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喝醉的!”
燕離還待再說,容錦已經端起跟前的小酒盞,對燕離舉了舉,“來,我們先乾一杯,你我都隨意。”
燕離看著那隻晶瑩如白瓷的小手,心裡生起莫名的溫暖,稍傾,端起自已的酒盞,輕輕的碰了碰容錦手裡的酒盞,磁性的嗓音也緊跟著響起。
“錦兒,謝謝你!”
容錦搖頭,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她淺抿了口盞中的酒水,想起之前燕離答應為她吹簫的事,略抬了聲音,對門外候著的杏雨說道:“杏雨,你去趟燕公子屋裡,跟青語說一聲,讓她把燕公子的簫找了來。”
“是,姑娘。”
門外響起杏雨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她離去的步子聲。
屋子裡,容錦和燕離兩人喝得都隨意,容錦慢慢的誘導著燕離說一些他小時候與護國公主在一起的事,說到開心處,兩個人便高興的笑,而說到傷心處,則齊齊默然一番後,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重新開始。
很快一壺酒便見了底,容錦見著燕離並無醉意,便又讓杏花再跑了趟廚房。
這之後,她便喝得極少,大部分時候,都是看著燕離大口飲盡。
“錦兒……”
燕離攥住了容錦的手,那對黑曜石一樣的眸子因著酒意,越發明淨清澈,燦若繁星,像是要吸走人的靈魂一般。
被這樣的一對眸子看著,容錦只覺得整個人瞬間柔軟的如同置身在雲裡霧裡,她抬手捧住燕離的臉,深深的凝視著他,輕聲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錦兒,我想娶你!”燕離目光迷離的看著容錦,將臉輕輕的貼在容錦的手上,厚薄適中的唇輕輕吐露著他的心聲,“孃親說,遇上一個自已喜歡的,而她又喜歡你的人很不容易。她說,如果遇上了,一定要大聲的說出來。她還說,如果有一天,這份喜歡不在了,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對方,這是對她,也是對自已的尊重。”
“可是,錦兒,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我就是用一輩子,我也喜歡不過來啊,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