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已經接到人,人也應該進府了吧?”
燕文素點頭,“早前陳貴已經派了小廝回來回話,應該是已經快到了。怎麼了?王爺是在擔心……”
“王爺,王妃,才雀姑娘回來了。”
門外響起小丫鬟的聲音。
燕文素臉上頓時一喜,起身對仍舊沉著臉的韓鋮說道:“您看,這不就到了。”
只是,她話才落,才雀滿頭滿臉汗水的跑了進來,氣喘如牛的喊了聲“王妃”腳一軟,“撲通”一聲便倒在了門檻外的地上。
燕文素“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幾步上前,目光先是在才雀身後張望了一番,末了這才一臉凝重的看向地上正大口大口吸著氣的才雀,問道:“出什麼事了?你怎的這副樣子?夏嬤嬤呢?怎的沒有與你一道回來?還有,大小姐呢?她……”
“夫人,”才雀深吸了口氣,忍著嗓子如同刀割一樣的幹痛,一口氣喊了出來:“大小姐不肯進府,嬤嬤使了奴婢來回王爺王妃一聲。”
一直擰著眉頭的韓鋮,臉上忽然就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好似他一直等待的事,終於在這一刻落實了。
燕文素,卻是一臉錯愕,細長的柳葉眉輕輕一挑,丹鳳眼裡便有了一後幾不可見的厲色,“不肯入府?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肯入府了?可是哪個下人有眼無珠,言語間有失,得罪了大小姐?”
才雀連連搖頭,“不是的,是,是大小姐要從正門!”
才雀的話聲一落,燕文素猛的便回頭朝韓鋮看去。
想來,這句話,無異於,她聽到了皇上駕崩的訊息一樣駭人聽聞,一時間,她似乎連反應都沒了,只呆呆怔怔的看著韓鋮。
韓鋮因為自已料想中的事,終於變成了事實,反到是鬆了口氣。
見燕文素朝自已看來,他扯了扯嘴角,想要給燕文素一個安撫的笑臉,但在對燕文素那對微微眯著的眸子時,卻是笑意一僵,稍傾,重重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王妃,現在知道我剛才愁的是什麼了吧?”
燕文素舔了舔乾乾的嘴唇皮,啞著聲音問道:“王爺早就猜到,大小姐,她,她……”
她什麼沒說。
韓鋮自發的接了說道:“她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行事只問心意,而不問禮法,你忘了我當初自東夏回來時,是如何與你說的了?”
燕文素搖頭。
苦笑一聲後,說道:“我怎麼會忘,我只是以為你們父女多年不見,她命運多舛,心性或許難免偏頗了些。但小姑娘家,哄一鬨,便也好說話了,卻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這個小賤人給臉不要臉!
燕文素垂在袖籠的裡的攥了攥,抬頭看向韓鋮說道:“王爺,我們出去迎一迎她吧?”
“出去迎她?”韓鋮驚詫的看著燕文素,“文素,我是她父親,你是她嫡母,這世上哪有做父親母親的……”
“哎呀,王爺!”燕文素嬌嗔一聲打斷了韓鋮的話,柔聲說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小錦是你的女兒,你不心疼她,誰心疼她?難道你真願意看她流落在外,被人欺凌?去吧,就當是陪我走走散散心好了!”
話落,不由分說的便上前扯了韓鋮的袖子往外走。
28容姑娘
“王妃!”
眼見得王妃同自家王爺便要走遠,才喘勻了點氣的才雀想起有些話還沒說清楚,萬一自家王妃就這樣走了出去,豈不是……才雀不敢多想,連忙出聲喊住了燕文素。
燕文素步子一頓,回頭看向才雀,“什麼事?”
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才雀如何敢說出口,可不說出口,回頭王妃出去受了羞辱,只怕自已也逃不過。心裡一時七上八下沒個著落,可眼見得不僅是自家王妃看了過來,就連王爺也擰了眉頭看過來,才雀越發的心驚膽戰,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燕文素看了看才雀,又看了看身邊的韓鋮,想了想,輕聲說道:“王爺,要不您先走,這丫頭許是犯了什麼錯,您在,她越發不敢說了。”
內院的事,向來都是燕文素打理,韓鋮沒有多想,點了點頭,說道:“我在前面的留步亭等你。”
“好。”燕文素笑著目送韓鋮離開後,這才轉身看向才雀,眉宇間凝了抹寒色,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才雀戰戰兢兢的上前,哆著嗓子說道:“王,王妃,大小姐她……”
燕文素一個厲目刮向才雀,“把舌頭捋直了再開口。”
才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