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卻又浮現出新的疑問:“陶謙是真病了,還是假病了?”
“真真假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陶謙試探出了我北海國的實力,也確定,東萊軍不可小覷!”
這馬屁拍的可謂恰到好處,李賢不禁心頭暗爽,他笑道:“這次迴轉介亭,我打算徵召一些軍卒,不知可否?”
東萊軍的待遇之厚,天下少有,介亭縣令明白,李賢真要是把招募兵員的告示張貼出去,介亭青壯肯定會為之瘋狂。
如果李賢僅僅是個夷安縣令也就罷了,介亭縣令大有拒絕的理由,可現在,李賢頂著郡國長史的頭銜,於情於理,都不能再否決了。
“維中為郡國長史,當然可以在介亭招募兵勇,只是不知道,維中打算招募多少兵馬?”
“一千五百人”
介亭縣令鬆了口氣,一千五百人對於介亭來說並不算傷筋動骨,他當即情真意切地笑了起來:“如果需要幫忙,維中儘管開口”。
“那便多謝了”
“你我之間何必說謝?”
李賢笑了起來。
又閒談了一番過後,縣令告辭而去,臨行之前,他留下了一副寶甲。
趙雲是個識貨的,一眼就看出寶甲價值連城,他嘆道:“只是這甲冑便可以養活一千兵馬了”。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介亭縣令想從李賢這裡得到什麼呢?
李賢並沒有把寶甲退回去,這種保命的好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送走介亭令之後,李賢在莊園內轉悠了起來。
闊別許久,莊園內的一切李賢都覺得分外親切。
釀酒的場地、儲存魚乾、糧秣的府庫、收鹽貨的木棚,在堡內轉了一圈兒,一切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一些匠工臉上多了些歲月的痕跡,他們見到李賢之後,第一反應便是叩伏在地。
當年,若不是李賢大發慈悲,這些匠工說不定早已經被驅逐出去了。
兵荒馬‘亂’的年月,找到一分安穩踏實的工作可不容易。
李賢嚐了一口高粱酒,味道甘醇依舊,他擊掌讚道:“好酒,幾位師傅的技藝愈發長進了”。
一名釀酒師不敢居功,嘴裡道:“這也多虧了糜家送來了酒麴,如若不然,高粱酒雖然香醇,卻總欠缺了些味道”。
“喔?糜家還送了些什麼?”
這句話是對李得財說的。
李得財額頭生汗,他急忙說道:“小人該死,適才忘記向主公通稟了,糜氏三公子不但派人送來了酒麴,還送了些匠工過來,說他們都是主公之前想要找尋的人才。”
李賢微微頜首,“糜氏的人還有沒有說些什麼?”
“他們只是說,糜三公子最近將要來介亭一趟”
“喔?還有這等事?”
“不敢欺瞞主公!”
李賢略一沉‘吟’,嘴裡道:“你去尋些人手,在城內城外張貼告示,就說我東萊軍招募軍卒,只要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