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代府中的一千多名家僕謝過主公”。
“嗯,你且起來,仔細說個明白”
“喏!”
於是,李得財便講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明白。
無非是李賢麾下的奴隸也想著立功受賞,他們待在介亭,雖說不愁吃穿,可日子完全沒有個盼頭。
若是跟在李賢身邊,那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漢武帝時期的大將衛青不就是從一介家奴起家,進而成為舉世聞名的大將軍的嗎?
草根逆襲的故事,無論在任何時期都可以‘激’勵人奮發向前。
李賢府中的家奴雖然不奢望去做什麼大將軍,可若是能夠博出個榮華富貴出來,那也好過在介亭終老到死。
李賢聽罷之後,嘴裡道:“也罷,既然如此,那便多招募五百人吧,省的名額不足,讓鄉民心生遺憾”。
“使君英明!”趙亮與李得財齊聲稱讚。
這時候,‘門’外忽然有人來報,說介亭縣令已經到了‘門’外。
李賢略一沉‘吟’,便道:“你們隨我一同迎接吧”。
“喏!”
如今的李賢無論身份還是地位都遠遠地高過介亭縣令,即便李賢託大,等候縣令來拜見,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可李賢的根基還在介亭,他不想跟縣令之間生出隔閡,而且,李賢調任夷安的時候,正是縣令力排眾議,才讓趙亮當上了遊繳的職務,這份人情,於情於理都應該還上。
禮迎出‘門’,也算是李賢表面姿態的一種方式。
甫一見面,介亭縣令便施禮拜道:“下官見過李長史”。
李賢急忙攙起對方,嘴裡道:“哎呀呀,使君折煞我了,若是不嫌,直呼我表字就可以了,來來來,屋裡詳談”。
介亭縣令隱晦地鬆了口氣,原本他還怕李賢翻臉不認人,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多慮了。
李賢雖然官升的快,可脾氣卻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從前那副隨‘性’的樣子。
其實,如果認真算起來,李賢擔任介亭遊繳的時候只不過是介亭縣令麾下的一名佐官,可如今,風水輪流轉,李賢竟然青雲直上,成為北海國僅次於孔融麾下的人物。
若是心‘胸’狹窄的人物,說不定會對李賢心生嫉恨,可介亭縣令卻不是這樣。
年輕的李賢能夠官至郡國長史,雖說羨煞旁人,可他卻有足夠的實力。
張饒、管亥、卞南、卞喜、夏侯淵,敗在李賢麾下的這些人物,哪一個都非等閒角‘色’。
李賢能夠將這些傢伙擊敗,甚至斬殺當場,這便說明他絕非池中之物。
事實證明,介亭縣令的眼光獨到,剛開始,李賢升任夷安縣尉的時候,他便大膽下賭,將遊繳的‘肥’缺‘交’給了李賢的好兄弟趙亮。
現在,李賢平步青雲,介亭縣令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
分賓主落座之後,介亭縣令笑道:“維中大破徐州兵馬,實在是為我北海國出了一口惡氣,我出城之前,城內的不少百姓正在放鞭炮慶祝大捷”。
李賢將信將疑,“竟有此事?”
“那是自然,維中還不知道,之前,徐州陶謙雖然與孔北海有舊,可每一年,我們都要從府庫中調撥大量的糧秣運送到徐州去”
李賢大為訝異,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北海國內並不是歌舞昇平,有的地方百姓依舊貧苦,孔融這種調撥府庫,接濟徐州的行為,怎麼看怎麼虛偽。
“維中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徐州軍力強盛,而之前我北海國內軍力微薄,這糧秣,說穿了就是保護費,若是我北海國陷入困境,陶謙須得派兵過來援助”
李賢恍然大悟,可片刻間,他不禁猶疑道:“不對吧?為何之前都昌城被管亥圍困的時候,沒見到徐州的一兵一卒?”
介亭縣令放低聲音,嘴裡道:“這也正是孔國相大為惱怒的地方,去年的糧秣我北海國早已經如數‘交’接了,可事到臨頭,陶謙卻畏懼管亥,不曾派出一兵一卒,自此以後,孔國相就起了自力更生的主意”。
李賢這才明白,怪不得陶應會率軍叩邊,感情對方是來催要保護費的。
只不過,孔融厭惡陶謙拿糧不辦事兒,所以才遲遲不肯就範,等到李賢麾下的東萊軍大勝凱旋,孔融就更不打算白送糧秣了。
連夏侯淵的兩萬曹軍都擊敗了,區區兩萬名徐州兵又算得了什麼?
孔融賭中了,聲望如日中天。
李賢在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