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頜首,似乎認可了劉表的說法。
只要蒯氏不出問題,劉表在荊州的統治便無人可以撼動。
毫無疑問,劉表抱著兩不得罪的想法,只要蒯良不再出頭,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當然了,為了以示尊重,劉表覺得有必要問詢一番伊籍的意見,只要伊籍並無異議,此事就這麼定了。
“伊主簿,你意下如何?”
伊籍直言敢諫,但這並不代表他是個耿直的夯貨,劉表這番表態,顯然要和稀泥,與其糾纏不休,兩敗俱傷,倒不如見好就收,反正,大家都沒有損失些什麼。
“全憑使君處置!”
劉表很是滿意,比起蒯良,伊籍的恭順著實令人喜歡。
“趙範,你呢?”
有了伊籍的表態,趙範哪敢讓他專美於前?他急忙拜服在地,嘴裡道:“使君可以一言而決!”
好了,問題解決了,劉表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張嘴‘欲’言,正要說出心中所想,忽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聽外響起。
“何事驚慌?”
“報,使君,廬江戰事傳來”
急切間,劉表甚至沒有注意到軍卒變幻了語氣,他忍了好忍,方才忍住‘激’動的情緒。
“可是捷報?”
軍卒搖頭。
劉表心中“咯噔”一聲,“黃祖何在?劉備何在?”
軍卒低聲說道:”使君,黃祖、劉備安然無恙”。
“那便好,廬江的戰事怎樣了?還不速速道來?”
“使君,這是文書,你一看便知”
劉表不置可否,他接過布帛,只是看了一眼便漲紅了臉:荊州水軍一敗再敗,連手頭最後一支水軍也敗了,往後,向來以水軍見長的荊州軍竟然拿不出趁手的戰船充‘門’面!
深深吁了幾口大氣,劉表又往下看去:“什麼?黃祖、劉備、關羽接連被擒?張生、陳虎二人在哪裡?他們為什麼不去援助”。
“回使君話,張生、陳虎已經到了樅陽城外,興許是他們沒有準備妥當,所以才沒有立刻趕到”
告急文書只有一份,劉表強忍著才沒將其撕壞,不過,看罷之後他便將其遞‘交’給了蒯良,嘴裡道:“子柔認為我荊州該如何是好?”
蒯良一目十行,他很快便有了決斷:“除非舉全郡之軍力,否則的話,儘量不要讓徐州李賢與江東孫策徹底聯合起來!”
“孫策與我有仇,此番他得了勝仗,豈會善罷甘休?”
“使君勿慮,李賢不會放任孫策囂張的,即便孫策執意來攻,李賢也絕不會出兵相援”
這麼解釋倒是頗有道理,劉表深以為然,“黃忠、文聘何在?”
“末將在”
“你二人速速統領三萬大軍抵達襄陽,務必監視住孫策的一舉一動”
“喏!”
“若有事不可為,一切以身家‘性’命最為要緊”
“喏”
“張生、陳虎貽誤軍機,以至大軍潰敗,我意將其罷官收押,諸位以為如何?”
張生、陳虎還在廬江郡,即便他有千里耳也聽不到。
“使君,臨陣換將乃兵家大忌,且讓張生、陳虎戴罪立功便是”
“好,那便依你所言”
“喏!”
“伊籍何在?”
“下官在此”
“你且去準備儀仗,我要下去走走”
“喏!”
荊州街頭,百姓、商賈摩肩擦踵,很是忙碌。
發生在廬江的戰事並沒有影響到這裡,劉表四處張望,心中頗為自得,天下皆‘亂’,唯我荊州不‘亂’!
樅陽城外,張生、陳虎統領荊州大軍次第抵達。
聽聞黃祖、劉備接連失敗,張生不敢耽擱,他知道,必須有所作為,否則的話,劉表一定會秋後算賬。
只是,城中早已經蓄勢以待,守軍俱是難得的‘精’銳。
幾名莽撞的軍卒被‘射’傷了身軀,短時間內是難以大幅運動了,不過,時間緊迫,張生、陳虎還是決定嘗試一番。
兩萬多名荊州軍過慣了大魚大‘肉’的好日子,陡然間糧秣吃緊,眾將士都很不適用。
弓手立在城頭,居高臨下,‘射’程遠在百步開外,而城下的荊州軍卻因為角度的原因,‘射’程受到限制。
此時,城下有人在請戰:“將軍,守軍數量極多,起碼有兩萬上下,與我方數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