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九弟耍了不自知。不過現在……瞧老九在那邊陰沉著個臉,手裡的茶盞都快讓他捏碎了。可是卻楞沒動地方,既沒有衝出去找風薩,也沒有跳腳大罵。只是閉著眼睛在那邊緩氣……
廳裡一片寂靜,連素來乍乍乎乎的老十都不敢多動一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胤禟終於睜眼,把茶盞裡的水往外一扔,桃花眼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小丫頭:“還不過來給爺上茶?”
老九越是這樣冷靜,琪夢心裡就越是難過。胤禟是什麼性子,居然受得下這種氣來?在屋子裡忍了幾天,實在忍不下去了,就決定走海上繁花一趟。可到了那裡,卻聽小的們說郡主不在,去如意樓了。轉道又去了如意樓。
這鋪子店面不大,開張日子也不久,可生意卻極好。用膳的屋子從來一間不露,正堂裡買賣貨色的主更是常來常往。雖說不象老九鋪子裡那般車水馬龍,但是進帳的銀子卻可能只多不少。進得廳來,古蘇頓趕緊過來請安。琪夢也不廢話,直接就問他風薩在哪?古蘇頓一陣苦笑,指著湖面上已經開得遠的畫舫回話:“回福晉的話,郡主適才嫌氣悶,坐船遊湖去了。”
遊湖?這冰面剛破,遊哪門子湖?琪夢氣得不得了,扭頭繼續問:“什麼時候回來?”
“這奴才可就不知道了,有可能一會子就轉回來,也有可能走半道想起什麼棄船登岸也是常有的。”總之一句話,您別等了。
琪夢哪裡是傻子,自是知道風薩是在故意躲自己。可是,你再會躲,躲得過宜妃娘娘的傳喚嗎?
第二天一大早,風薩才起身就接到了宮裡傳來的信,說宜妃這幾日嗓子乾得很,不想吃藥,想問問風薩有沒有別的什麼好法子?
太光明正大的理由了,風薩哪有可能不去?自是備下了治嗓子乾的幾色東西后,帶著小何順進宮了。
莊宜院裡,三堂會審。
宜妃琪夢都在,風薩倒是不意外,讓她沒想到的是良嬪居然也在?這位娘娘什麼時候愛管這種閒事了?多瞅了良嬪一眼,眼中的疑惑讓良嬪頓時覺得心情大好,衝風薩微微一笑,並不作聲。
開場白自是很無聊做作的,宜妃說她嗓子幹總是有些輕咳,晚上也睡不踏實。風薩瞧了瞧宜妃的氣色,又讓她張嘴瞧了瞧咽嗓的成色,最後號脈定案後,從帶來的醫箱裡取出來了兩隻紙包一隻小小的瓷罐。紙包開啟攤在桌上,竟是兩包乾花。
“娘娘不愛吃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症不吃藥也好得了。每日裡讓丫頭們娶這兩色乾花放進茶盞裡,開水衝調不必加冰糖,蓋嚴了燜上一會子出色後就可以喝了。一日裡想喝幾次都行,這茶味道雖淡,卻勝在顏色漂亮且可以讓人口齒生香,對面板也甚有好處。此外,這小罐裡是治好的地黃橄欖膏,風薩在裡面又加了幾色香果,味道清甜潤喉,娘娘每日早晚各吃一匙。不出五日,就盡好了。”
擺弄這番東西時,風薩是側身對著這三位的。風薩今個穿的衣色是淡青的,極素極淡不說衣料上連朵花也看不著,只是在波光晃動間隱隱的瞧著料子上有些暗織的羅花。髮飾簡單裝扮也不多,渾身上下首飾不過只是耳上的一對珍珠墜子,吊鏈還是素銀的。可就是這麼個素裝羅織下的女孩卻硬是讓人覺出她的華貴氣度來。是擺弄藥材裡的自信閒逸?還是對話答言中的不卑不亢?分不清楚,只是覺得風薩那雙手其實是長得漂亮,縱使指甲修得短短,縱使指上不見一枚戒指,可就是覺得美。
宜妃心裡暗歎一口氣,這樣的女孩老九看不上眼才叫奇怪了咧。往日那個樂姑娘,好是也好,只是有些過於拘謹膽怯了,心思雖然淡薄易懂,淺笑開顏,可卻象少了些什麼似的。哪象風薩這樣,總是迷一樣的讓誰也看不懂看不透,平白多瞧幾眼都會讓勾過魂去。小九,這回的眼光倒是對了自己的胃口!只是平白討厭,有人和自己爭媳婦。
“看這丫頭巧的,花花草草就把症治了,可比太醫院那幫老頭子不知強了多少!”
良嬪對宜妃的心思知道,卻不想管。只是:“這兩味乾花是什麼?”應該能說的吧?
風薩見良嬪從座上起來走到自己跟前,趕緊是退了半步解釋:“是紫地丁花和金銀茶,都是很常見的東西,讓娘娘見笑了。”
良嬪聞言瞧瞧,果然是。紫地丁花開在樹上是見過,金銀花更是常見的東西,只是:“單喝有效嗎?”自己不喜歡金銀花的味。
風薩聞言抬頭看良嬪,沒想到良嬪衝自己笑笑後,竟是開嘴讓自己瞧她的嗓子。原來她的嗓子也不舒服!仔細看看,又把了把脈後,低頭回話:“娘娘與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