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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這樣解釋,她應該能聽得懂吧?

希顏點點頭,表示理解。不只理解,她還親身經歷過咧。似自己,不就是康熙想辦但卻不能讓朝臣們辦的事嗎?怪不得到京之後,這個表哥童鞋一腳丫就把自己踢到七阿哥府裡去住了。想來那樣的工作難有定點上下班的時間,自己這類高危人物,還是放在那裡最好。

話說完,兩個人之間一下子好象無話可說了。

冷冷的北風呼嘯在假山石的各色石孔之中,穿插遊蕩出曲調不一的風嘯。

有些傷感的夜嗯,尤其在張若輝得知老康為什麼要下那道密旨後,又再度見到希顏時,心中愧疚的情緒是一浪高過一浪: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當初用那藥時,曾試過無毒。卻忘了,無毒的藥並不一定對身體就沒有害處。四年來,她個頭模樣一直進展緩慢,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那樣的可能性。現在成了這樣,若真治不好,自己豈不是又犯下了大錯?

很是幽怨自艾的一句話,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希顏很聰明,很快就是反應過來張若輝為什麼事道歉了。看來這個表哥童鞋還真是老康的死忠手下啊!唔,算下來的話,那個林國康也是正牌的皇帝親衛軍。

眼光別開,瞅向遠處乾清宮的方向,涼涼笑道:“關你什麼事。”你不過是人家的手下,奉命而為罷了。

不是裝乖設計,也不是故意大方。希顏是真的不恨張若輝,一點也不。

可張若輝個人卻好象解不開這個心結,張嘴仍想給自己腦袋上加幾頂帽子,沒奈何,希顏只好猛然站起身來,拍拍鬥蓬,假假的甜笑道:“表哥,天不早,我要回去了。新年快樂噢!”甩甩手後,抬腿就走。

可一個閃身,張若輝卻再度將身形轉到了希顏前面。在其怔愣的眼神中,從懷裡取出來了一個錦紅的穗袋,塞在了她有些冰冷的手中。

在江南過的那四個新年當中,每年年夜時,希顏都會收到老太爺外來自於張若輝的這麼一個紅包。不同於張相的金錁子沒創意,表哥童鞋每年都會在袋子裡放一些很是有趣的小東西,以博希顏一笑。象是第一年送的一對無錫大阿福,第二年送的一把掌心大的摺疊檀香小扇,第三年送的一隻紅瑪瑙的臂擱,因為那一年的夏天,因為寫字太勤,臂腕上總是汙了很多墨汁。第四年,袋子裡放的則是一套玉蝴蝶的首飾,一隻步搖,一對耳環,外帶一條很是漂亮至今希顏還戴在腕上的玉蝶手鍊。

原因是那一年的夏末時節,希顏養的蠶全部羽化成蝶,飛出了高牆。

它們走了,只留下了她。

他,許是怕她傷感孤單吧,於是,便‘抓’了那麼一堆大大小小的蝴蝶回來送她。

傻的很是可愛的男人呢!

他也不想想,自己幹什麼非要鬧的養蠶?只為了好玩還是好奇?他也好,那個湯嬤嬤也好,估計當時都是那麼想的吧?畢竟,在他們的眼睛裡,自己只是個小孩子罷了。

算了,想那些事幹什麼?

還是正經的在宮裡混自己的日子吧。

只不過,今年的這個袋子裡面裝了什麼?

在回到壽安宮,一切安置妥當,放下三重帳簾後,被衾裡,希顏翻倒出了紅袋裡的東西。可裡面放的卻不再是什麼稀奇有趣的小物件,而是一疊面額不大,但積攢起來數目卻並不少的銀票。

以及一張短短的信箋:

“兮兒,我永遠都是你的表哥。”

名份

希顏不得不承認,老康的智商就是高。

料定了昨天晚上的事會刺激到老康,可是沒成想,他的反映速度竟然快到了這種地步。

第二天早上,希顏還徑自準備睡到日上三午再起。卻不料天才矇矇亮,就讓曉春和知秋兩個給搖醒了。

“幹什麼啊?天還沒亮呢?”橫豎大過年的又沒自己什麼事,作什麼不讓自己美美的睡覺。希顏賴在被窩裡,很是不想起床。三百年前的大清還沒有出現暖冬現象,屋子裡生了炭盤又有地龍,很是暖和,可再暖和也沒有被窩裡舒服啊。

曉春和知秋兩個原是在皇太后跟前侍奉的人,直接聽從暖兒姑姑的指揮。自打這位風薩郡主來了以後,太后怕別的人侍伺得不精細,就指了兩個人過來。對於這個身份特殊的蒙古郡主,曉春和知秋兩個從原來的根本看不懂到現在的越來越看不懂,總之兩個字——不懂。你說她還是個孩子吧,沒外人在跟前的時候,縱使她常蒙著面簾,可那眼神中的幽深也讓人根本無法把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