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之案,都要照此而行?”
麴崇裕心裡微松,“都護絕無此意,這一樁案子原是有些不同,兩位方外之人在公堂上為些言語財物之事相爭不下,實在不宜讓信徒們瞧見。至於旁的案子卻是不必如此,同是大佛寺之案,像欠租的那一樁,長史照常審理便是,不用顧忌於大佛寺。”裴行儉是想給他下套麼?他才不會鑽裴行儉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世子所言,的確不無道理,在下回去便吩咐朱參軍照此辦理。”
麴崇裕不由吃了一驚,頓了頓才道,“如此甚好,多謝長史。”看著裴行儉的眼神多少流露出了些許狐疑。
從火燒欠單到如今,已過去了將近一個月,眼前的這位裴長史居然日日都不慌不忙的在府衙裡處理公務,每日釋出的政令不是興修水利,就是督促州學,彷彿根本就沒想過要去想法子籌備軍糧,身邊的庶僕們則是四處亂竄,混跡於市井之中,三天兩頭的不見蹤影。他自然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幾天前得知大佛寺僧人相訟之事已被傳得紛紛揚揚,而另一樁極簡單的大佛寺告租戶欠租的小案卻被一拖再拖,才隱隱覺得不對——若論財力雄厚,大佛寺自然是西州第一,裴行儉難道是把主意打到了這上面,因此才故意要令佛院為難?可若是真是如此,他又怎會這般痛快就答應了下來?
裴行儉悠然的喝了口酒,抬眼笑道,“世子可是疑心在下耍奸?世子放心,裴某雖然不信釋教,卻也不至於成心去為難佛院,定然會秉公執法,絕不會令佛寺與信徒們寒心。”
麴崇裕頓時有些無趣,只得笑了笑,“長史哪裡話,長史一心為公,原是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