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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來撒野打傷我的人,你這野丫頭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姑娘傲然答道:“天山。”

姚遊擊半信半疑地:“天山,你姓什麼?叫什麼?”

姑娘昂起頭來朗然答道:“春雪瓶。”

這春雪瓶三字剛一傳人梁巢父耳裡,他不禁大吃一驚!出他意外的倒並非這姑娘就是春雪瓶,而是春雪瓶竟會毫不顧忌地道出自己的名姓。梁巢父不覺暗暗叨唸道:“奇怪,這姑娘與她母親竟是完全不同的情性!”

再說姚遊擊聽了姑娘的名姓,略略尋思片刻,忽又問道:“你這馬是從哪裡得來?”

春雪瓶:“我的馬來自哪裡關你何事!”

姚遊擊:“軍營裡經常失馬,本大人就是要查一查這馬的來歷。”

春雪瓶指著他胯下的大紅馬突然問道:“我也問問你,你這大紅馬是從哪裡得來的?”

姚遊擊又是一愣,隨即帶炫帶耀地說道:“這匹馬是本大人立了戰功,田項將軍特別賞賜給本大人的。”

春雪瓶這下才完全明白過來,這姚遊擊定是八年前在塔城率兵圍捉羅小虎的那個官兒。也就是這個官兒和她自己那一箭,才給母親帶來那麼深沉的苦難,也給自己心裡留下了深重的罪孽。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手造成的罪孽倒變成了他的功勞,恩人羅小虎的寶馬,也落到他手裡成了他的坐騎,春雪瓶立即閃起一個念頭:把它奪回來,還給羅小虎。

姚遊擊見春雪瓶遲遲沒應聲,又說道:“軍營正缺軍馬,把你的馬留下來,我還可以多給你一些銀兩。這馬的來歷,本大人也可不問”

春雪瓶斬釘般地:“我這馬不賣。”

姚遊擊:“不賣,換也行。我軍中的馬匹可任你挑選兩匹。”

春雪瓶又是截鐵般地:“也不換。”

姚遊擊:“這就由不得你了!”

春雪瓶按下已經升起來的怒火,說道:“我可和你賭馬。聽說你曾自誇你那坐騎是西疆無雙,誰能和你並騎跑到一里,你就認輸。我們就來比比:若一一里之內我的馬落後一頭,我那大黑馬就歸你;若已到一里仍齊頭並進,你那大紅馬就由我帶走。如何?”

姚遊擊未即應聲,又舉目將春雪瓶身後大黑馬審度一番,他感到有些心怯了。一一里不過幾箭之地,快馬只須…一口氣功夫,在這樣的短暫之間,要將那麼神駿的一匹大黑馬丟在後面,談何容易!姚遊擊氣餒了。他轉動眼珠,沉吟片刻,說道:“這道太窄,不堪並馳,草地又遠,去也不便。聽軍校報說春姑娘本領高強,我來和你對刀如何?”

春雪瓶:“如何對法?”

姚遊擊:“三刀之內我如勝你不得,這大紅馬便由你帶去;我如勝了,你那大黑馬就得乖乖留下。咱們互不悔賴。”

春雪瓶:“好,一言為定,我電不怕你悔賴!”

姚遊擊仗著他那口寶馬,以為春雪瓶已經上當,心裡暗暗高興,立即跳下馬來,從騎校身旁要來一柄佩刀,順手拋給了春雪瓶,他隨即也拔出了佩在腰問綠韝魚皮鞘裡的那柄短刀。他將刀握在手中抖了一抖,又伸出左手撫摩了一番,然後才抬起頭來瞅著春雪瓶說道:“你可不要後悔!”

春雪瓶盯著他手裡那柄厚背薄刃、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冷寒光的短刀愣住了。一剎那問,她由驚愕轉為惋嘆,又由惋嘆引出她久久埋在心裡的悔恨和悲傷。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柄短刀,正是八年前在塔集市上,羅小虎憑著它挫敗了盛氣凌人的異邦馬販,為西疆群眾吐氣揚眉的那柄短刀。也在這一剎那間,春雪瓶還同時明白了,這柄短刀之所以落入了姚遊擊的手裡,也和大紅馬到了他手裡一樣。猛然間,一個補過彌罪的念頭掠過她的心頭:奪回那柄短刀,將它歸還羅小虎!

姚遊擊欣然自得地緊瞅著春雪瓶,等她舉動。春雪瓶不急不忙地將藥包放入大黑馬旁的革囊,然後又用手在大黑馬脖子上輕輕一拍,那馬隨即向後退到一旁去了。她這才回過身來,指著姚游擊手中短刀說道:“三刀賭馬,我再給你增添九刀,把你手中這把刀也賭了。”

姚遊擊吃了一驚,盯著她問道:“你用什麼來賭?”

春雪瓶:“我的命。”

姚遊擊驚疑地將她全身打量一下,又瞟了眼她腳旁地上那柄佩刀,問道:“你用什麼兵器?”

春雪瓶將握在右手裡的那支馬鞭一揚,說道:“我就憑這支竹鞭和你對刀。你儘管使出渾身解數向我攻來,或死或傷我自認命。

十二招之內你如勝我不得,你那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