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開始陷入沉默。窗外,似乎又起寒風了。
一跳一跳的昏黃燭光下,我們望著老賈頭,從他近乎掩飾不安的喝酒動作和他臉上不時抽搐的肌肉,可以感受得到他近乎平靜的表情下有著巨大的恐懼和不安。
“賈老師,我們的一個同學昨晚進了404。”老賈頭聞言,拿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猛地抬起頭瞪大了佈滿血絲的眼睛,望著我們。陸渙連忙補充到:“有驚無險。賈老師,404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賈頭呆了半晌,接著又似乎在喃喃自語:“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可憐三年三年了”他喝了一口酒,望著我們懇切的眼神,嘆了一聲,說道:“不容易啊不過說出來你們不要害怕,可憐”
老賈頭從身上摸出一支菸卷,點上後,狠抽了幾口,眼睛望著房頂,似乎在看著什麼。煙霧繚繞中,給我們慢慢講了起來。
一陣寒風從窗戶縫中鑽了進來,我們身上發冷,使勁裹緊了身上的棉襖。
這個學校剛建校沒有多久,前幾年校園內還都是荒草,老師動員本地的學生從家帶來工具,機械加人力的笨方法用了半年才把校園收拾乾淨。
因為文化課成績提高不上去,所以校領導乾脆大力抓音樂、美術、體育專業課,倒也在升學率上取得了一些成績,如果藝術類班級的學生努力些,高考升學也不是沒有希望。
張可凡就是其中非常有希望的一個學生。
她是我們上兩屆的,音樂班的,相貌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平凡普通到極致,以致於見第一面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混入人群你根本無法一眼認出來,就象在遼闊的地平線上看一片汪洋的向日葵,你無法確定剛才看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