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落,張口結舌,呆若木雞,看過穀梁鴻打鬥無數次,今日才知道他的功夫高深的嚇人,她突然衝過去一蹦躥上穀梁鴻的身體,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雙腿盤住他的腰,急急道:“你保護我一輩子對嗎?對嗎對嗎對嗎?”
春好羞得急忙低著腦袋貼著牆邊慢慢往門口逃。
穀梁鴻乾咳幾聲不知如何回答。
她還在繼續問:“對嗎對嗎對嗎?”
穀梁鴻藹然道:“看看,哪裡有姑娘家的樣子,下去。”
蘇落不下,呵呵一笑,伏在他耳邊道:“我不是姑娘,我是妖孽,你收服我吧。”
她吐息柔柔落在穀梁鴻耳畔,穀梁鴻頓時心神搖曳,她語言更加挑逗,縱使穀梁鴻經歷過眾多女人也從無一個這麼樣,時而天真爛漫,時而頑劣刁鑽,時而賢淑靜怡,時而風情萬種,他心潮澎湃,按壓不住,用手觸控了下蘇落淡紅的櫻唇,抱著她奔回了自己房裡。
080章 秀才遇到兵
屋外是月如美人,屋內是美人如月,穀梁鴻抱著蘇落回了自己房間後就把她放在椅子上,轉身就去了書案,轉回來時手中多了一物,卻是那隻被蘇落塗鴉過的壎。
“我剛剛對那曲《醉嬋娟》有了新想法,吹來你聽聽。”
蘇落不勝嬌羞的臉上笑容倏忽散盡,彷彿一場荼蘼花事未啟幕便已經落幕,斂蛾而問:“你急切切的,就是為了這個?”
穀梁鴻頓了頓,還是點點頭:“不然你以為呢?”
他在撒謊,他前後不過片刻才改變了主意,是想起了客棧那一晚墨飛白說的話,名不正言不順,自己對蘇落不能有非分之想。
蘇落勉強的笑了笑:“我以為我以為你是請我吃酒。”
她更撒謊,她以為這樣的良辰美景豈能虛設,卻不想自己猜錯了人家的心意。
燭影幢幢,然後,他端坐著吹壎,她靜坐著聽,神識裡雪如白櫻大片大片的紛落,一男子擎著緋紅的油紙傘向她走來,他黑色的織錦袍上是悠遠的寒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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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老牛拉車,吱嘎吱嘎雖然慢卻還是走過了一年,臘月二十三,大戶人家著實繁文縟節,穀梁鴻帶著家人又開始重複那些祖上留下來的規矩,依舊不讓蘇落參加。
這其實沒什麼,蘇落很是樂得清閒,和春好在屋子裡鼓搗一天沒有出門,她親手製作的摺扇已經有了雛形,扇骨是竹子的,扇面是素絹,她題畫的扇面毫無疑問又是穀梁鴻,茫茫風雪。午夜歸人,分明是一幅畫,然你看著卻感覺畫上之人的腳步正在漸行漸近。
連午飯都沒有吃,到午後時接近完成,還需要更細緻的後期加工。
春好在旁邊看著,手裡啃著一個饅頭,誇讚道:“姑娘,你手真巧。”
蘇落得意的笑笑,又失望的搖搖頭,忽然想起穀梁鴻說過。女人給男人縫製衣服才是意義非凡,可是自己琴棋書畫無所不能,就是不會裁縫。打定主意改天和張初五學習女紅。
兩個人說說笑笑,穀梁卓文竟然帶著一個小廝走了進來,自從被蘇落用簪子威脅後,他很是怕她,不知為何今個就主動找上門來。蘇落也詫異,旁敲側擊才知道,穀梁春和穀梁鴻商量過了年要給她和卓文圓房,穀梁卓文聞聽圓房的反應很不正常很不爺們,試問天下男人哪個不是祈望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除非你娶的是個河東獅。他竟然恐非常,最後被一干夫人僕婦們左右勸說引導,才逐漸平復心情。那些女人們存心討好巴結鄭氏,於是眾口一詞:“蘇落是你的媳婦,她怕你才對,你怕她作甚,你要在她面前硬氣起來。”
這樣苦口婆心的教唆慫恿後。穀梁卓文當真不怕了,穀梁鴻留下來和大哥有重要的話說。鄭氏先帶著筱蘭薇等人回來,於是穀梁卓文就跑來蘇落這裡炫耀。
“落落,此後你不能再欺負我,你是我媳婦。”
蘇落揮揮手中的半成品摺扇恫嚇道:“媳婦你個頭,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穀梁卓文果然像個癩蛤蟆似的一蹦躂,儘量離她遠些,看她頭上的髮簪就杯弓蛇影。
陪著穀梁卓文來的小廝狗仗人勢道:“少奶奶,你不能這樣說少爺,少爺金貴著呢,怎麼是癩蛤蟆。”
小廝都這樣耀武揚威,穀梁卓文受了鼓舞,想起母親和那些夫人僕婦說的話,自己是蘇落的男人,打她罵她都是應該,打她比量半天沒有敢,忽然就發現蘇落剛剛揮舞自己的摺扇,於是嗖的奪了過來咔嚓一聲折斷,不解氣,還放在腳下使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