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成為千古扒灰一名君,鄭氏這樣說意指自己也扒灰,他厲聲道:“今日之事不過是因為落落貪玩,我亦不知她為何跑到我的床上,你不要信口雌黃。”
鄭氏抖動腮上贅肉,反擊他:“你別以為她的用心我不知道?”
穀梁鴻拍案而起:“你以為春天時小蝶的死我不知道?”
鄭氏駭然愣住。
穀梁鴻疾步來到她面前,呵責道:“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小蝶好像發現了你的什麼秘密,你就把她投入井裡殺了,你是不是也想殺了今日看到我和蘇落同床的那兩個丫鬟?徐娘你是不會殺的,你還得留著她來對我和蘇落盯梢打探,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瞭然於胸,我不說不是忍讓你,而是不想家裡雞犬不寧。”
既然他什麼都知道,鄭氏也不再隱瞞:“我正有此意,小蝶為何死?都是因為你,當日她若非是因為發現你和蘇落有私情,我為了維護你怎能殺了她,今日這兩個丫鬟也必須得死,這也是為了維護你這穀梁世家掌門人的名聲,瞧瞧,你不殺伯仁,伯仁卻一個個因你而死,你若是知道內疚,此後就離蘇落遠一些,不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穀梁鴻氣得用手指著她:“你殘害無辜還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我告訴你,今日的兩個丫鬟要是突然不見了,你就等著收我的休書吧。”
鄭氏氣得嘴歪眼斜,卻也有些害怕,穀梁鴻轉身想走,忽而轉頭看著她。吐字如釘,狠狠的:“假如蘇落有個一差二錯,你等到的就不僅僅是我的休書,好自為之。”
他說完,拂袖而去,留下渾身戰抖的鄭氏欲哭無淚。
他們這裡鬧得歡,蘇落在後宅鬧得更歡,原本以為野鮮不花此後離開涼州,自己也就再無人騷擾,穀梁鴻走後她就準備洗漱就寢。剛解開頭髮,後邊伺候她的春好就哎呀一聲慘叫,回頭去看發現她跌倒在地。然後,蘇落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野鮮不花正眉開眼笑的佇立著。
蘇落晃晃腦袋,他還在,揉揉眼睛,他還在。野鮮不花開口說話:“蘇姑娘不必訝異,我沒有離開。”
蘇落急道:“你瘋了,到處都在抓你。”
野鮮不花鎮定自若:“正因為此我才不能離開,我要是逃跑就說明我密謀反明的事證據確鑿,我要去京城找你們的皇帝朱棣,和他解釋清楚此事是有人陷害我。”
這個做法也未嘗不可。蘇落想,“可是你來我這裡作何?”
野鮮不花柔聲道:“請蘇姑娘陪我去趟京城,一路上有你相伴我才不會寂寞。”
春好爬起來擋著蘇落:“姑娘不會跟你去。”
野鮮不花蒲扇般的大手掌揮來。蘇落急忙把春好拉在自己身後,野鮮不花立即收了招式,剛剛對春好的怒氣須臾換成柔情,轉化之快讓蘇落嘖嘖讚歎,他道:“姑娘必須得去。因為此事都是因你而起,當初我若不是為了找你也不會來涼州。也不會遭人陷害。”
蘇落哭笑不得:“你可真不講理,按你的說法,你要是死在涼州也得怪罪我。”
野鮮不花搖搖頭:“我不會死,我還要讓你做我的妻子,母儀天下。”
蘇落譏諷著:“你都沒有君臨天下還讓我母儀天下。”
這是早晚的事罷了,野鮮不花想,他不想在穀梁世家耽擱太久,看蘇落毫無誠意,唯有動粗,過來就抓,耳聽背後有掌氣襲來,他往旁邊一躍閃開,速度慢些,耳邊的頭髮竟然被削掉一截,忽忽悠悠落在地上。
是冷麵而來的穀梁鴻,野鮮不花心裡吃驚,此人的功夫比傳說中的還厲害。
“你無權帶走落落。”
野鮮不花心裡沒底嘴巴還是強硬,這是他長期處於高位養成的態度:“我要是非得帶走她呢?”
穀梁鴻嘴角動動,那笑卻全無笑意,只感覺到煞氣,他指尖輕彈,突然一道寒光襲去野鮮不花,他就地身子後仰躲開,又躲的慢些,眉毛被削去一截,他看不到感覺到,摸摸眉頭,驚駭得不知該怎麼表達。
穀梁鴻朗聲道:“這是某獨創乾坤劍中的無劍勝有劍,你和朝廷的事情我們皆為百姓不想多管,但誰敢碰落落,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說的鏗鏘有力,一副不容他人分辯之意,野鮮不花人長的粗野,卻是個極其精細之人,明知打不過穀梁鴻也就不再拼命,淡然一笑拱手告辭,然後從身上解下自己的玉佩拋給蘇落,轉身邊跑邊喊著:“蘇姑娘後會有期!”
穀梁鴻截住蘇落之前接了他的玉佩,反手丟了過去,直接扣在他後背上,像被什麼吸住竟然不能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