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零想,此事頗為蹊蹺,運送糧草怎麼會拖延這麼長的時間?樸伊……是他動了手腳吧!在皇帝眼皮底下他做不了什麼,但路上總能耍點心機吧!要阻撓糧車的程序,方法還不是很多……
“靖王現在怎麼樣了?”流零又問。
“齊傾雲因斬殺了運糧的人馬,所以昨天朝廷接到他的請罪書,皇上不但沒怪他,還加送糧草,補充的兵員也準備向邊境出發了。”
也就是說,傾雲暫時不會有什麼事了。流零略為放心。
“還有一個訊息……”樸敏書猶豫了一會,開口道,“太子、康王以及瑞王之間……好象出現問題了。”
68 樸伊
“他們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流零問道。
樸敏書“嘿嘿”一笑:“今天已經告訴過你一個訊息了,這件事明天再說。”
“那我再說一個故事,跟你交換這個訊息。”
“不行!”樸敏書搖頭道,“若你以後每天多拿一個故事來換吃的,那你不是很快就可以恢復體力,逃離這裡了嗎?我才不會那麼笨呢!”
你不笨。流零翻了翻白眼:難道我多說一個故事你就一定要多給吃的?不會賴帳啊,反正我又拿你沒辦法,還說不笨?哼哼,就讓他這麼想好了。
不管怎樣,樸敏書還是在第二天把事情說給流零聽了。
原來君熙病了,病得不嚴重但引起的麻煩不小。他的病來古怪,事先毫無徵兆,所以皇帝懷疑是有人圖謀不軌,而這“有人”,很自然就想到了司康,除了他,皇帝想不出還有誰會對太子不利。不過,如此拙劣的手段又不象司康會耍的。所以皇帝很疑惑,秘密派人進行調查。
而君熙這一病,司康就知道自己會被懷疑。但奇怪的是他絲毫沒有什麼反應,更連看也沒再去看過君熙,兩人的關係彷彿凍結,朝廷上下也開始暗潮洶湧。連瑞風都有些懷疑司康,找他求證過幾次,結果一無所獲,只是使得兩人鬧得很不愉快。
司康是怎麼了?流零絕不相信他會害君熙,儘管他野心很大,但起碼在目前他不會做出如此鹵莽的舉動。會對君熙下手的,流零隻想到了一個人——樸伊!雖然沒有證據,但這種感覺很強烈。也許,樸伊打算在齊國宮廷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波了。此事,只是一個序幕……
“樸少爺,你爹最近在幹些什麼?”
樸敏書眯著眼睛:“你問這個幹什麼?”
“純屬好奇。”
“哼!”樸敏書冷笑,“你還真把我當傻瓜!你是在懷疑我爹對太子動了手腳吧。”
哎?這也被你看出來了?流零笑道:“樸相當然不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我只是想問問樸相對此事有些什麼看法而已。”
樸敏書古怪地笑了幾下,斜睨著他道:“你不用說這些沒意義的話,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此事就是我爹做的。”
流零皺眉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這還用問,不把水攪渾,又怎麼摸魚呢?”
“想摸哪條魚?”
“齊國三王爺。”
“哈哈!”流零大笑,“樸敏書,你想得太簡單了!你真以為你爹這麼大膽只是為了對付靖王?我敢肯定,他有更大的目標。”
“什麼更大的目標?”
“我現在也說不清楚。”流零道,“但是樸少爺,你最好能勸你爹不要亂來。”
“哼,我爹所做的都是為我報仇而已。”
流零沉默了一會,喃喃道:“在你爹決定對付靖王時,他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為你可謂賭上了性命和前程。但你,又為你爹做過什麼?”
“……”
“如今我感覺你爹正在進行一個危險的計劃,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一旦計劃成功,將會給齊國帶來滅頂之災,你爹也將成為千古罪人。這是你希望看到的結果嗎?”
“這只是你毫無根據的猜測而已,我不相信。”
“那麼,你可以去問問你爹到底想幹什麼?”流零看著臉色驚疑的樸敏書說道,“你是他兒子,他會告訴你的,但你不能說是我慫恿的,否則什麼也問不到。”
看著樸敏書心懷疑慮地走了,流零暗呼一口氣,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樸伊的真正目的,正因為不知道,所以他才想借樸敏書之口問出一點線索,不過恐怕希望不大。如今,他得想辦法儘快離開這裡,待得越久心越不安。只是身體還動不了,該怎麼離開呢?
過了一天,樸敏書沒有出現,來到流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