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棍,上面綁著用鋼筋做的彎鉤。
他想試試能不能將繩索撈上來,試了試,可能是長度不夠,何文又換了一根,將近十幾米長的長木棍。
何文也沒想到這個人工湖的深度竟然這麼深,不過想想也釋然了,如果沒有這種深度的話,這個裡面也不可能會存在大黑魚這種龐然大物。
用長鉤撈繩子,雖然比不上大海撈針,但是也差不多,別墅的頂端掉落在湖裡,而且繩索是不是被崩斷了,也不清楚,只能用這種笨方法來做了。
何文用長棍戳著湖底,以此分辨哪個地方有凸出的石塊,繩索肯定就這個範圍之內,如果崩斷了的話,即使打撈了上來,那也只是一截斷繩,但是如果不去嘗試的話,想要出去,那無疑是比登天還難。
好在幸運女神終於站在了何文這邊,開始朝他掀起了裙角,挑逗著他,長繩並沒有崩斷,終於被何文用鉤子給勾了上來。
但是這樣還沒有完,這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立足,或者是綁住繩索的高度,要是這樣過去的話,絕對會被一躍而起的變異魚群吃的骨渣子都不剩。
何文用石塊將長繩壓住,他現在要去融合那一枚若不是必要時刻,他實在不想融合的紅色晶體。
何文走到了一處靜地,用齒刃輕輕的劃開他的手臂,鮮血立即噴湧而出,齒刃的鋒利程度,絕對不只是削鐵如泥這般簡單,何文將這枚紅色晶體放在了傷口處。
下一秒,這枚紅色晶體就彷佛有了自主意識一樣,化作波紋一般的軟體,慢慢的鑽進了傷口內。
痛!
下一秒,何文全身都傳來一股劇痛。
時而如烈火焚身,時而如千年冰窟。
何文在地上不停抽搐著身子,劇痛已經讓他兩眼泛白,面板已經漸漸膨脹龜裂。
面板上那密密麻麻針線般細小的裂縫,慢慢滲出血液,漸漸和濛濛細雨融合在了一起,頓時間,何文就彷佛成為了一個血人,他的衣服被擠裂,他的頭皮,額頭,眼皮,臉頰,脖子,前胸後背,還有四肢,無不是處處龜裂開。
何文在地上無聲的抽搐嘶吼著,雨正越下越大,卻沖刷不盡從何文面板裡面滲出來的血液。
時間彷佛過了幾個時間,何文的呼吸越來越短,滯停幾十秒,甚至十幾分鍾才呼吸一次,到最後甚至停止了呼吸,如果不是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如同鼓聲一般怦怦跳動,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死人了。
他沒有了呼吸,但是心跳卻如常跳動,甚至跳動的更加歡快,更加有力。
這已經是第四天了,刀疤臉這邊已經對何文的存活的可能性不再懷有任何想法。
“隊…隊長!”
一名正式隊員前來彙報。
“什麼事?”刀疤臉此時正在思考回去如何解釋,和敘述,心情很差,因此語氣也有些不好。
“我…我看到繩子動了,是不是文哥真的還活著?”隊員緊張的說道。
“真的!?”刀疤臉身子一顫:“帶我去!”
“隊長你看,這繩子升高了不少,原本還貼著地面的,現在已經隔了一指寬。”那名隊員指著長繩道。
“好像?真是這樣?”刀疤臉也在思考著,他可沒有注意這根長繩是不是貼在地面上,但是這個訊息至少讓他們心底多少有了些希望。
“對了,這事千萬不要跟嫂子說,如果文哥活著的話,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如果被嫂子知道,但是結果文哥卻沒…”剩下的話刀疤臉沒有說出口,而是跳開了說道:“這樣的話,嫂子肯定會把等待時間延長,現在城裡是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但是處境絕對不怎麼好,沒有了文哥的庇護,如果城裡再出現什麼情況的話,那我們就真的無處可去了。”刀疤臉如是說道。
這名隊員點了點頭,但是他的想法卻是另外一種,文哥如此厲害,怎麼可能死在那種地方,說不定在那裡發現了什麼情況也不一定。
總之,正式隊員對何文的崇拜那絕對是盲目的,因為在他們心裡,何文就是神一樣的男人。
但是他們心中神一樣的男人此時卻遭受著前所未有的痛苦。
何文靜靜的躺在地上,暫時性的失去了神智,但是渾身還因為神經上傳來的劇痛在下意識的抽搐著,就好像是被高壓電擊中了一樣,他身上滲出來的血液混雜的雨水,在他的身下形成了一個小血水潭,大概澡盆大小,這足以說明,此時的何文身體裡絕對流失了不少血液,能不能存活下去這絕對是一個未知數。
何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