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油紙傘,一手拎著小布包,站在滂沱大雨中目送他修長清雅的背影,心卻不受控制地漏掉幾拍。
美男就是美男,連淋雨都這麼好看。
那種清逸出塵的味道,當真擔得上傳說中的“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
如果轉過頭,更不曉得是怎樣的勾魂奪魄。
就像心靈感應一樣,葉朝扉忽然停了停,半轉過身子,向她微微一笑。
細長流暢的眼瞼線條彎成飛揚的弧線,和適才天煙樓裡的冰冷截然相反,此時的他,眼波溫柔得像一泓春水。
無數雨滴打落在他玉琢般的側臉上,化作細細水流汩汩而過,他唇邊意味不明的微笑就像一朵雨中優曇,剔透、神秘、傲然。
第一次在男子身上體會到什麼叫作色授魂與。
盛羽羞澀了,盛羽緊張了,盛羽不淡定了。
她忍不住扶了扶自己就快歪到耳朵邊的髮髻,一鬆手,吧唧,又歪掉。
生活,就是一隻怎麼洗也洗不乾淨的杯具,我們無可奈何。
盛羽深深嘆了口氣。
直到那點黑白慢慢隱入無邊無際的雨簾,終於再也看不見,她才猛然記起那人居然沒問她的名字,好像……好像也沒發現她是個女子。
啊啊啊啊,這,這……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於是盛羽打著小雨傘忽然悟了,不合時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