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麼?”
“多大點破事兒?老婆偷人,替人養孩子你都扛過來了,怎麼現在他媽的就扛不過去了,要自毀前程?”
“老大,你怎麼……”沒有繼續追問他怎麼得知這事兒的,謝銘誠僵硬地梗了梗脖子,嗓子有些許沙啞,整個人的聲音和狀況聽著都特別的糟糕,“其實我壓根兒不在乎這個,可是,我必須給小久一個交待。”
“你想怎麼交待?!一槍蹦了她,然後蹦了那個野種,成,這個我真贊成,記得替我多打幾個槍窟窿,然後你上軍事法庭,我那傻妹子就抱著你的骨灰跳長江,大團圓結局。”
謝銘誠愣了一下,苦笑道,“小久值得更好的男人,我對不起她,沒有了謝銘誠,她也許才能徹底忘懷,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這是他的實心話。
小久,她絕對值得更好的男人!而自己,就那麼樣兒吧!
“謝銘誠,我還就告訴你了,邢小久她就是這麼個沒有出息的東西,恨得我真想扇她嘴巴子打醒她,沒法兒,她還就看中了你這麼個玩意兒,吃了秤砣鐵了心,你以為這幾年她都是怎麼過的?你不信就試試,你要真這麼幹,她還真就是這麼個結局。”
這幾年,小久……
心裡,很酸。
腦子亂糟糟的,謝銘誠抿了抿乾澀的唇,蹙緊了眉頭,“老大放心,我知道怎麼處理。”
“你他媽聽明白了,軍人要死也得死在戰場上,為個那種娘們兒你不嫌髒了手?”
謝銘誠不說話,沉默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一會兒就到了他們家那個小區,他隨意地將車甩在旁邊就噔登地上了單元樓。
只不過,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來時那麼空洞了,還是有些黯淡,絕望,可是總算恢復了點兒人氣。
按響了門鈴,半晌兒後,摸索著來開門的是他的老爹,一邊兒咳嗽一邊笑著輕斥。
“回自個兒家你還按鈴,你的鑰匙呢?”
“爸!”謝銘誠想給父親一個笑容,可是臉繃著就是下不來。
聽到是他的聲音,他那瞎眼兒的老孃也開心地摸索著搖搖晃晃的過來了,緊緊抓住他的手,聲音裡是說不出的喜悅,“兒啊,你可算回來了,素花她……”
說到這兒,謝母那空洞的臉上突然佈滿了驚訝的神色,摸索著他的手臂,“我的兒啊,你怎麼瘦了?部隊的活計很辛苦是不是?”
眼神兒飄忽地看了她一眼,謝銘誠扶著老孃的胳膊將她安置到沙發上坐好。
“媽,王素花呢?”
謝母蹙起了眉頭,“在裡屋呢,你倆是不是吵架了?兒啊,夫妻之間要寬容,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嘮叨幾句你就聽著……”
善良的母親啊!
悲傷地看著她,謝銘誠半晌不知道怎麼開口,可是謝父還是很快就覺察出了他的不對勁兒,他整個人像丟了魂兒似的,兒子從小到大都沒有出現過這副模樣兒。
“銘誠啊,發生啥事兒了?”
閉了閉眼睛,謝銘誠啞聲說,“爸,媽,我對不住你們。”
說完,站起身來進了裡屋,一眼就瞅到正坐在床上小聲兒罵謝小時的王素花,聽到謝銘誠回來,她心裡還是有些發虛。
謝銘誠沒有說話,一把就將她拽到了客廳裡,狠狠地甩到地上。
“你來說。”
謝母看不見,可是卻能感受到這氣氛,有些擔心地望著他的方向,“你倆到底怎麼了,趕緊跟媽說說。”
在謝父謝母面前演戲,王素花是把好手兒,身子軟軟地趴在地上,她邊說邊抹眼淚,哭得悲悲切切的,“……媽,銘誠他看上一個比我小比我漂亮比我有錢的姑娘,嗚……他不要我了,我也想好了,明兒我就回村兒裡去……”
“你他媽再說一個試試!”
看著這個女人的表演,想到小久孤單單坐在那兒任人圍觀的一幕,謝銘誠覺得自己的心彷彿有一條毒蛇在啃噬,那種報復的情緒越來越濃,將好不容易被邢烈火給壓下去的火焰又翻騰了出來。
“我說的是事實……”王素花臉皮真的蠻厚。
“放你孃的屁!”
大喝一聲之後,他猛地一拳砸向旁邊的豎起的鏡子。
客廳裡原是有一面大鏡子的,可是在他那一拳下去之後,鏡面四分五裂的垮塴了下來,而他的拳頭上全都是淋淋的鮮血,還有一些鮮血順著光滑的鏡面蜿蜒著流淌到地面兒上……
瞳孔嚇得微縮,王素花被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