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心裡鬆了一口氣,他這麼說的目的看來是準備放下了,於是衝他揮了揮手,她笑著轉身離開了。
轉身之後,總裁辦公室裡的艾擎卻轉開了臉,再次將身體面向了窗外。
在他的生命裡,人來人往,他都沒有這麼深刻地記住過誰。
愛上一個永遠都得不到的女人,還找不到回頭的路,他該怎麼辦?
等著粉身碎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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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留不住,轉眼又溜走了好幾天。
從慕天集團回來後,火哥一句都沒有問過她和艾擎談話的具體內容,而連翹的小日子,還是那麼順風順水的過著,很妖嬈,很平順,不管走到哪兒,別人對她都是小心翼翼。
這感覺……
讓她覺得就跟自己懷了個龍胎似的,誰都拿她當個寶兒。
她的日子太閒,火哥的日子太忙,三七在幼兒園適應了,一天不去都鬧得慌,喜歡上小朋友了,而小久姑娘整天的陰沉著臉沒有點兒笑容。
在這個家裡,唯一和她一樣閒的就是沈老太太。
所以,閒著沒事兒的時候,她就陪著婆婆在景裡的園子裡東轉轉西轉;要是實在閒得沒事兒呢,她就捉弄捉弄每天定時到家裡報道做衛生的柳三娘和邢三妹兒,到也是悠哉。
可是,不管多麼的喜悅和平順,在這個家裡始終瀰漫著一股陰霾,它一直存在著,那就是小久姑娘的情緒。
壓抑,壓抑,還是壓抑!
因為,謝銘誠那邊兒,始終沓無信訊。
而邢烈火能夠糊弄妹妹的理由只有一條了,那就是告訴她說任務期限是三個月,他這任務還沒有完事兒呢,怎麼可能回得來?
至於其它更具體的事兒,他只能用一句涉及軍事機密將妹子給打發掉。
他在等,儘管心裡知道希望已經渺茫了。
一邊兒瞞著妹妹,一邊兒還得隱瞞謝家的二老,邢爺心裡的滋味兒不會比任何人好過。
漸漸地,邢小久也就不再問了,照常的上班下班,公司的事兒也沒落下,不過回家之後就一個人悶在房間裡,也不再和誰交往,更是誰也不再多談,不知道她在搞什麼。
她這個樣子,讓連翹和老太太都看得直嘆氣,然而這種事兒,勸了也是白勸,也沒有人敢勸,在家裡,火哥和翹妹兒都不敢再提半句謝銘誠的名字,就怕觸到她崩潰的神經。
雖然火哥的嘴上沒有說過,可是連翹心裡慢慢地認定了一個事實,謝銘誠沒了,還有天蠍那兩個突擊隊的戰士,已經陣亡在了那遙遠的A國北部大沙漠。
而且,因為這事兒的特殊性,他們不可能得到烈士的榮譽和待遇,更不可能有半點兒的功勳,就這麼永遠的沉寂下去了,就連軍內也不可能會有半句關於此事的通報。
人的消失,就是這麼簡單。
但是,心裡卻又不可避免地還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和希望。
萬一出現奇蹟呢?!
人生,這兩個字從寫法上來看簡單得都不行了,可它對每一個人來講,都是一部獨屬於自己的複雜連續劇。
主演是自己,其他的人全是配角兒,這部連續劇一天一天的上演著,總在裡面演繹著各種各樣的酸,甜,苦,辣。
自然而然地,在這部連續劇裡,不論發生什麼樣的意外都是極有可能的。
上一秒是愉快,下一秒可能就是驚嚇;
上一秒是憂傷,下一秒興許就是驚喜。
總而言之,人的生命,最大的魅力就在於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
眼睛一閉,一睜,日子一溜兒,眼看就到了七月的最後一天。
明兒,八一了!
八一建軍節,在這個獨屬於軍人的節日裡,不管是什麼樣兒的軍事單位,也不管慶祝活動的隆重程度,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慶祝,大到搞軍區的聯歡會,小到給戰士們加餐。
不管怎麼說,八一節,在軍內,總歸是個極為喜慶的好日子。
終於,沉寂了許久的紅刺,又有得熱鬧了!
失去了的戰友,永遠犧牲在了遙遠的異國他鄉,不會再回來一起過節了,但是,軍人麼,堅定的意志是必須存在的,對於他們而言,也許下一次就會輪到自己,日子總得繼續下去,為了戰友,也得去迎接更多的挑戰!
這天早晨,一大早火哥就走了,說是要在總部主持召開一個連級以上的軍官會議,主要就是討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