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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是火哥講的笑話,她必須得笑著捧場啊。
伸出手摟緊她,火哥摸到她的臉,熟練地替她捋了捋頭髮,寵溺地說。
“你啊,真傻!”
扭著身子,連翹不服氣:“我傻?!有沒有搞錯?行,那你再講一個……講一個搞笑點兒的!”
緊了緊她的腰,邢爺蹭著她的鼻尖,“那給你講一個有內涵的!”
“成啊,內涵什麼的,最有料了!”
詭異地笑了笑,邢爺用手環住她的肩膀,暗沉磁性的聲音,在這份靜謐裡,特別有質感。
“一個男人脫了衣服到河裡洗澡,被樹上的幾隻猴子給瞧到了,一隻猴子捧腹大笑,笑得差點兒從樹上掉下來,另一隻猴子問它為什麼笑?你猜它什麼說?”
“怎麼說?”連翹好奇了。
“猴子說:哎呀,人類真奇怪,尾巴短就不說了,還好意思長在前面!”
長在前面的尾巴——
以連翹的色女本質,自然很快便意會到內涵的真諦。於是乎,她邪惡地伸出了魔爪,嗤嗤一笑,“這個真內涵,男人本來就是尾巴長在前面的猴子啊!來來來,大猴子,我摸摸尾巴長不長……”
按住她的小手,邢爺低下頭,笑道:“摸不準,試試可以?!這隻猴子尾巴,還能屈能伸,能進能退,能大能小……”
“果然,沂蒙山有野狼……”
嗤嗤笑著,望著他喉結滑動間,側臉線條的剛毅和弧度,一瞬間,連翹覺得自個兒被他的帥氣給秒殺了。
她看呆了,喃喃說。
“青山下,綠樹裡,人間絕色!”
“說誰呢?”
抿著唇,連翹輕聲笑:“這兒還能有誰,你唄。”
愣了幾秒,邢爺反應過來,大手撈她過來,使勁兒地捏她的腰:“我操!老子是爺們,你沒覺得想嘔吐啊!”
顯然,大男人十足的邢爺不喜歡她用這麼女性化的形容詞來形容。
咯咯笑著,連翹今兒很歡樂,腰上被他捏得癢癢,她順勢就還擊了過去,小手直撓他的胳肢窩,你戳一下,我捏一把,你撓我癢癢,我撓你癢癢,親來蹭去,兩個人笑著鬧著,就滾倒在石板兒上。
好吧,看上去像是靡麗美景,結果暗藏了禍端。
一來玩得太樂呵了,二來火哥看不見沒有方向感,三來兩個都是武林同手沒有掌控好力度,就在連翹滾到後面躲避他攻擊的時候,他推,她退,一不小心她的身體就往後滾了下去。
背後,是一個大約十幾米高的半斜坡……
啊!
尖叫一聲,連翹慌亂之下,迅速伸手抓住了石板的邊緣。
媽呀,要是滾下去,生命危險到是沒有,但也怪嚇人的,她衝口就喊:“火哥,快拉我,我要掉下去了……。”
身子僵了僵,男人飛快地伸手過來,然而,卻好半天都沒有摸索到她的手在哪兒。
“這兒,這兒,左邊一點,往前一點……”連翹沒有催他,死死撐住身體下滑的速度,小心翼翼地告訴他。
等他終於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時,時間已經過了一分鐘了。
用力將她拉扯上來,邢爺繃了半天的冷臉才緩和了不少,一把緊緊摟住她,他的聲音聽著很愧疚。
“對不起,連翹,對不起——”
使勁兒拿腦袋撞了撞他的下巴,連翹笑著抱緊著他。
“去去去!有啥對不起的!傻樣兒!”
邢爺沒有說話,但是面色有些難看,和剛才歡樂的氣氛差了許多。
他在難過。
這是他心愛的女人,他發過誓要保護一輩子的女人。可是現在,他需要她來保護他,他連她摔跤了這樣的小事兒都幫不了,還提什麼一輩子的照顧?不敢想象,一旦她要真什麼危險,他該拿什麼保護她?!
一池平靜的湖水,被攪得混亂不堪!
……
從梵花村的山頂回來之後,連翹使勁兒地活躍著氣氛,在石頭家的院壩裡撒歡似的逗他開心。
但是,他在心裡膈應上了自己。
雖然他也笑,也對她樂。
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他開始懷疑自己了,他這樣綁著她在身邊,究竟是對她好,還是不好……
什麼情況?!
託著腮幫子的連翹,還是有些瞭解他的,他情緒的變化和原因,她很快就查覺到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