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火只是坐在床頭上握著連翹的手,沒有望她,似乎根本沒有聽見,當然也沒有回答她的話。
不過,卓美人兒的厚黑學絕對是修練到最高段位的,她對邢爺那種執著的精神也真真兒值得還在唸書的學子們學習。
被人甩了冷臉兒,她又一臉嬌俏地繼續說道。
“我爸知道了沈姨的事後,非常的疼心,他特別想來看看她,不過為了上次的事兒,他怕你心裡還有芥蒂!”
上次的事兒,自然指的是邢老奶奶做八十六歲大壽的宴會上發生的那件事情。
這話說得好!
連翹心裡不免嗤笑,看來她老爹比她更要老臉兒啊,老爹都知道不好意思,而這位卓小姐,完全像是沒事兒人似的,毫不介意!
不知道在哪本言情小說上看見過,越是這樣兒的女人,越是不好對付的主兒。
大概是聽到她提起卓上將,這會的火哥有了點兒反應,不過卻回答得很乾脆。
“不必來看了。”
沒想到他會回答得這麼快,卓雲熙的笑容在唇邊兒微微一僵。
不過,那僵硬也就是短暫的一秒,繼而她又笑得更加的淑女了,那份溫柔兒讓連翹真真兒的自嘆弗如。
“邢師兄,你太見外了,我爸和沈姨原本就是極要好的朋友,這些年我爸沒有少唸叨她,替她過世惋惜。這人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了,他就更是念叨得厲害了。這人啊,年紀大了,就會特別的念舊,總提起年輕時候的事兒來……”
情真意切陣,擺得很到位!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邢爺突然投來的一抹森冷視線給凍住了。
然而他出口的話,卻比他的眼神兒更冷,“我媽什麼都不記得了,自然也不會記得卓上將。”
卓雲熙還想再說什麼,可是邢爺的目光已經望向了周益。
“你嫂子她沒事兒吧?”
明顯他是為了堵她的話,即便卓雲熙這女人面皮兒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死纏爛打了!
好在這時候周益已經放下聽疹器,又給連翹搭了脈,他將話接過去了。
“首長,嫂子這中暑感冒到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吃點兒藥,多喝水,幾天就能好透,但是……”
嘿,說到這兒,這傢伙還頓住了。
這不是要邢爺的命麼,不管什麼話,還有個後輟很顯然就是不好的,因此等不及聽他再說,就急急追問:
“但是什麼?”
又開始抹汗了,周醫生肝兒顫著如實說:“嫂子第一次懷孕生產的時候身體應該比較虛弱,氣血明顯有些虧損,平日是沒有什麼大礙的,可是再次懷孕麼尤其要注意,小心小產!”
一聽這話,邢爺臉上更加的陰雲密佈了,黑沉沉的難看得要命。
不過,卻沒有拿軍醫撒氣。
“行,你趕緊開藥吧,完了你記得每天過來看看。”
“好!”
周益答應著就去拿醫藥箱了。
剛才一直在觀察卓雲熙的連翹有點兒後知後覺,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周醫生說的什麼話,再見火哥板得黑沉的臉,不由得拿手去拽他。
“坐過來,我跟你說!”
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邢爺還是聽話地往她身邊兒靠近了一些。
連翹雙手繞上他的脖子,將嘴唇湊到他耳朵邊兒,咬耳朵似的小聲說,“……別聽他的,沒那麼嚴重,醫生都喜歡往嚴重了說,就是為了規避自己的沒有告之的責任,你彆著急!”
認真地看著她,邢爺似信非信。
“真的?”
笑著扯了扯唇,連翹軟著聲音哄他,“真的,我保證。”
他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這時候,一聲特別急促的聲音響了起來!
“首長,總部急電——”門口,站著氣喘吁吁的小武,大概有什麼急事兒找不到你,打到家裡來了。
心裡一緊,邢烈火知道,一般沒有特別大的事情,是不會直接把電話打到家裡的,他趕緊從懷裡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是斷電了。
他點了點頭,趕緊從臥室時的座機回撥了過去。
“喂,我是邢烈火,什麼事?”
再然後,也不知道對方究竟說了什麼,只聽他騰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閃出狂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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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新年快樂,這個節日是不是都出去玩了呢?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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