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這次要真他媽不幸死在了南疆,她該怎麼辦?她那麼愛惜自己的一女人,他怎麼能在這種時候逞一時情慾要了她?
“為什麼不能?謝銘誠……為什麼不要我……嗚……”
心思本就脆弱的邢小久,被他的話激得頓時又陷入了那種即將離別的悲傷的氣氛裡,或者說沉溺於他男人氣息十足的氛圍裡,猛地收回手,堪堪的抱著他,激烈地吻著他,渾然不覺自己現在這樣子到底有多誘惑,更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對男人來說是什麼樣的煎熬。
她微眯著泛著淚的雙眼,在宿舍微暗的光線裡,她狂亂而又倔強地解開了他軍襯衣前面的幾顆釦子,然後視線定住了——
她看見了男人胸膛上有些汗溼和糾結賁張的健碩線條,性感又健康,那上面有一個一個深淺不一的傷痕。
男人的身體,鋼筋鐵骨一般,全是力量,相比之下,她覺得自己真的好軟弱。
堅毅的短髮溼了,髮際都冒出了細小的汗珠。
邢小久猛不丁地眼前這一幕給電到了,絕對是那種一萬伏特的高壓電,電得她手足無措,電得她全身發麻,心臟如同小鹿兒在亂撞,整個人呆了好半晌不會動彈。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揉了揉昏乎的腦袋,又將手將放到那些看著就怕人的傷疤上,囈語般低聲問。
“謝銘誠,你疼嗎?疼嗎?”
受不了她手摸著這股子刺撓勁兒,謝銘誠重新抓住她作亂的小手,搖了搖頭,“不疼,小久,等我回來。”
掙脫他握得便不牢實的大手掌控,小久姑娘重新將手放在他那些傷痕上,仔仔細細的摩挲,一點點的滑過,輕輕柔柔的按摩般磨蹭。
“謝銘誠,你喜歡我嗎?”
謝銘誠愣了愣,低下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窘迫,聲音聽起來有點兒悶,有點兒壓抑,但還是老實的承認了。
“喜歡。”
“愛我嗎?”
愛?當然愛,可是要讓他說出來,自然臊的慌!
張了張嘴,他說不出口。
見他緊閉著嘴的呆樣兒,邢小久偏要逼他正視自己的情感,聲音裡帶著軟膩的盅惑味道,“你愛我嗎?謝銘誠!說啊,你愛我嗎?”
傻傻地看著她,終於,謝銘誠點了點頭。
“說出來有那麼難嗎?”
其實,從上一次拿到那張被他細心貼好的照片開始,邢小久就知道這個男人心裡應該是有自己的。
只是那時候的她以為,錯過的一時,或許就是錯過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