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姑娘大腦裡很快就處於極度缺氧的狀況,雙手不知道怎麼擺放了,羞紅了臉頰,止住了淚水,憑著本能的用手死揪住他手臂上的的軍襯衣。
死死揪住。
緊張,心口狂跳著——
身體更是綿軟得完全沒有了著力點,只能無力地掛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按壓到那張‘咯吱’作響的單人床上。
事實上,窒息的又何止她一人?!
初嘗親吻滋味兒的謝大隊長大吻得無比的忘我,他幾乎完完全全的沉溺在女人溫軟的唇瓣上,腦子功能有些失調,亂七八糟地只有她那句動情的話在回放——謝銘誠,你要了我吧。
要了她吧?
真要了她嗎?
不行——
腦子裡突地一陣激靈,老大的話也同時在腦子裡炸響,此去南疆九死一生,他怎麼能?
等他幡然從迷亂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情切之下的自己不知道啥時候已經把女人給緊緊的壓到了床上,而身下的小女人像個小白兔似的瞪著哭紅的雙眼溫柔的望著他,軟軟的身體下意識地緊貼在他身上。
眼睛裡,滿滿的全是情義和鼓勵!
她那眼神兒,刺激得他真想立馬撕碎她的衣服,狠狠地佔有她……
可是,那是他的仙女,他怎麼能那麼怎麼?
他最終還是用盡幾乎積蓄了一輩子的力量抗拒掉了自己內心那股強烈的獸慾,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軟軟的唇,鉗緊她的胳膊拉離自己,喘著粗氣直起身來。
“小久,我謝銘誠真他媽畜生,我不能那麼對你……”
半眯著還泛著動情和溼度的眼睛,小久望著他赤紅的雙眸,她分明看見了他眸底那簇炙熱的火焰。
為什麼?!
任何一個女人在緊要關頭被喊停,可能都會有她目前這種不太自信的感覺,望了望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甩了甩有些暈眩的腦袋,難堪地低聲問,“謝銘誠……你,你不要我?”
唉!謝大隊長這頭倔驢,咱該說他真是個正人君子呢,還是該說他傻?
漂亮的女人送到床上來了,這時候他竟然不幹了。
哪怕他此刻無比的鄙視自己,但還是認真替她拉了拉衣服,嚴肅地說,“小久,不是不要……是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不能擔誤了你。”
每次執行這種特別危險的任務,上頭給的死亡名額都會很多,誰也保不準戰役結束後的死亡名單裡,會不會有他的名字。
子彈這玩意兒,可是從來都不長眼睛的。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要了她的身子?
“你要我……那要我吧……謝銘誠……”緊揪著他的胳膊,從剛才的深吻裡緩過氣兒來的小久姑娘,呼吸稍順暢了幾分,酒精讓她的腦袋很恍惚,幾乎已經忘記了身外的那些煩事,何況她也不知道謝銘誠執行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任何。
不作她想,她只聽見前半句,他說他不是不要……
於是,她又仰起腦袋去親吻他的唇。
兩個相愛的人之間,對於這種事,先是拉拉小手,摟摟小腰,接著就得親親小嘴,最後必須得滾滾床單,這事兒都是一步一步循序漸進的,有了一,就會有二,而且不達最後的目的誰都不會滿足那種停步不進的關係。
正如此事的邢小久。
酒精和跟心愛的男人相處的激動將小久姑娘的殘存的神智弄得很迷糊,腦袋裡一陣陣的昏厥感讓她只知道想去吻眼前的男人,喜歡和他接吻那種感覺,好不容易邁出了這一步,她哪裡會給他機會跑掉?
在這一點兒上,她的愛是霸道的。
不過,他沒有離開讓她這次的吻不像剛才那麼慌亂和急切了,眼淚也止住了,不過熱情依舊,溫柔也是無限,手指愛戀地撫摸著他的臉,一點一點地摩挲,而另一隻小手繼續著剛才未完成的工作,再解開他下一顆襯衫的鈕釦。
無意識的女人膽兒都挺肥的,帶著哭泣之後的低啞聲,她還是那句,“謝銘誠,你要了我吧……”
“小久,我現在不能,不能……你清醒點了,你喝多了,你先好好睡一覺,成不?”
抓緊她的手,謝大隊長梗著脖子,心裡那個憋屈啊!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兒,抱著自己喜歡了多年的女人,卻不能上,是何等的悲哀?
他敢用黨性保證,他自己心裡那份念想比這女人強烈了無數倍——
可是,正因為他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還是名特種軍人,他必須為她的將來先做考慮,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