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他情緒蠻不錯,連翹笑彎了嘴角——
“火哥,明兒我可不可以不做飯了?”
“不行!”
心裡嘀咕著,她也蘀自己的碗裡盛上湯,邊喝邊瞅他,一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就來氣兒。“那你洗碗,成不?”
“……行!”
嘴角一掀,她心裡總算平衡了一點兒,沒話找話地又問:“喂,剛聽你說到你媽,她是……”
可是話說到一半兒,她覺得有點兒突兀了,也就沒有再往下問,趕緊地停住了嘴。
身體微微一動,邢烈火倒沒生氣,不過也沒有抬頭看不清情緒,嘴裡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來。
“過世了!”
美眸一睞,連翹瞅他這態度和情緒,就知道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她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
每個人心底或多或少都有一段不想讓別人窺視的傷痛吧。
而這種傷,別人療不了,只能自己消化!
……
景裡這地方兒,配有最專業的大廚若干名,一應吃食都非常精緻又搭配得宜,從母親過世後,邢烈火就一直吃大廚精心安排的飯菜,對一切高檔吃食早就心生厭倦。
如今乍然吃到連翹做的這幾樣簡單的家常菜,那種滋味兒真不是言語所能表達出來的。
不僅是好吃,還有著濃濃的,屬於家的味道。說白了,菜,對於他來講完全不在於好不好吃,而在於有沒有那份感覺。
吃一口魚香茄子,夾一筷子粉蒸排骨,喝一口紫菜蛋花湯,最終他吃出味兒來了,將所有的熱情都給了那盤兒肥膩膩的紅燒肉。
雖說他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挑食的毛病,但是突然間碰到特別對口味的食物,又另當別論了——
“多吃點菜,也不怕膩味!”連翹見他那雙筷子始終都在紅燒肉的盤子裡來回打轉轉,好心的提醒。
“不怕!”向她投去特別讚賞的一眼,邢烈火索性將那盤紅燒肉直接拉到了自個兒面前,砸巴著嘴很沒形象的吃得津津有味,那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衣索比亞的難民,“這紅燒肉地道,明兒你還給我做。”
“……”
連翹悲催不己。
瞧,多霸道的男人!
“以後家裡的飯菜,都由你來做。”一邊吃著,一邊說得理所當然。
連翹真想狠狠扁他一頓,呲著嘴吼,“邢烈火,我是軍人,不是廚娘!”
“連翹同志,你不僅是軍人,還是軍人的老婆。”
“軍人的老婆也是軍人。”
“軍人的老婆就該伺候軍人。”
“……那軍人的老公又該分攤什麼家務?”
咬牙切齒的連妹妹,惡狠狠地反駁著維護權益,臭男人怎麼就那麼喜歡折騰自己呢?見天兒訓練回來累得跟條小狗似的,不在床上伺候他大爺,就得在廚房伺候他大爺?
這小日子,她還要不要活了?
然後,邢爺的回答還有更欠扁的——
“軍人的老公任務就是負責餵飽他的老婆。”
“……無賴!”
“無賴配流氓,咱倆絕配!”挑了挑眉,邢烈火不理會她的抗議,讓她嘰歪不再開口,只顧著吃東西,他覺得自己像是飢餓了好久似的,多少年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吃得舒心。
“喂,晚上吃太多小心撐壞你那高貴的胃。”見他又添了一晚飯,連翹看得直砸舌。
“老子高興。”
黑著臉的太子爺有些懊惱地瞪了她一眼,吃她吃不成,吃個飯還不管飽了?
連翹直接靜默了。
吃吧吃吧,最好吃死你丫的!
直到把自個兒碗裡的飯菜消滅乾淨,邢烈火打了個飽嗝兒,隨意地抽張紙巾抹了抹嘴,隨口問她:“這道紅燒肉很地道,你哪兒學的?”
“去廚藝班學的。”不習慣撒謊,連翹實話實說。
廚藝班?!
面無表情地瞟了她一眼,邢烈火閒得蛋痛似的,少見的打破沙鍋問到底,“你警校畢業後就參加了工作,哪有時間去學廚藝班?”
“哦,假期。”
“為什麼想到學這玩意兒?”
心裡微微一窒,連翹目光微閃地看著他的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略一思索,在他撒謊儀一樣的眼神兒注視下,她終究還是決定拒實說,畢竟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兒,沒有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她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