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爽!”
咬牙切齒地吼她,衛大隊長這次是真生氣了,以前每次膩在一塊兒不是寶貝兒就是心肝兒的喚著,像這樣兒連名帶姓的叫她,還是第一次,當然也就代表了他現在是以一個解放軍同志的身份在跟她講話,而不是床上炮友。
“你他媽非得跟著?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你要怎樣?”看著他,舒爽還是隻微笑,不動氣。
這話問得,要讓他怎麼說?
靠,衛燎脾氣上來了,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恨恨地磨著牙,惱怒地吼。
“來人!”
“到!”
“給我綁了,送到指揮部去——”
——
與此同時,武裝直升機上,八大軍區觀摩團的領導沒事兒正舀著望遠鏡瞧著雲端下那一場模擬的戰爭場面。
演習已經開始一個小時了,而演習雙方紅藍兩軍已經分別從陸空兩路開始了區域性的接觸,到處瀰漫著滾滾的硝煙。
沒錯兒,這就是戰爭的味道。
雖說只是戰爭的演習,其實觀賞性還是蠻強的,看著跟戰爭片裡的場景沒有什麼不同。
——確實夠精彩,這也是連翹同志此時的感覺。
昨兒晚上,她軟磨硬泡‘為了大我,犧牲了小我’才好不容易得到了火鍋同志的首肯,同意她跟著謝銘誠的天鷹大隊傘降敵後,進行特戰任務。
而他們的主要任務是配合正面的陸軍x集團軍進行正面攻擊,並對藍軍的戰略戰備進行全方位的敵後偵察。她之所以選擇跟著天鷹大隊,原因很簡單,這些戰友都熟了,畢竟有三個月的革命友情。
這一次,對她來說是真正意義上戰爭狀態下的直升機傘降,也是她自從上次跳傘出事兒後的第一次空中跳傘,而且還是在這種惡劣的天氣情況下夜間跳傘。
老實說,心肝兒還是有些發顫的,畢竟誰都沒找死的愛好!
特種兵跳傘訓練過的科目很多,說來說去也就那麼幾種把式,所以,此處就不再詳細敘述了(主要非得說詳細,二貨作者也沒跳過。)
mi—8武裝運輸直升機,螺旋槳呼呼,天鷹隊員在濃郁夜色的掩護下,向目標前進著。
當然,駕機的並不是邢烈火同志。
第一,作為紅軍方面的總指揮,他必須坐鎮指揮部;第二,紅刺特戰隊裡,優秀的飛行員很多,實在還輪不到首長親自出戰。
連翹身上揹著必備的降落傘包,還有全副的特種兵裝備,避彈衣、背囊、彈袋、手套、單兵戰鬥武器等等加在一起,足足有二十多斤。
沉,沉,沉,不過習慣了。
“報告,已經抵達目標區域,請指示。”
“同志們,成敗在此一舉。”
“預備——跳!”
別看謝大隊長平日裡憨憨地傻冒樣兒,實則到了真正的戰場上,他的威風半點都不含糊,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嘛。
接到命令,連翹還能說什麼呢?
跳唄!
她是第五個往下跳的,沒有預想中那種被蛇咬後十年怕井繩的恐懼,眼兒一閉,往下蹦噠就是了,耳邊呼呼的風聲直刮耳膜,夜色裡,那種戰爭年代英雄般的悲壯感到是真真兒的體驗了一回。
生命,在有時候,沒有榮譽來得重要。
不過麼……
跳傘這件事兒,並不像立定跳遠,想跳到哪個位置,落地了還就在哪個位置。這跳傘麼,大風那個吹啊,大雨那個淋啊,飄啊蕩的,不知不覺離預定的目標就遠了。
落下後,卸掉身上的傘降裝備,連翹迅速與附近的戰友集結著,準備往之前的預定集合點去。
點了一下數,現在跟她在一起的只有七名戰友。
而除了連翹之外,這七個戰友全部是士兵,軍銜最高的是個姓羅的三級士官,所以,她往這個隊伍裡一站,嘿,雖說只是個小小的少尉參謀,怎麼著也是個幹部了,牛兒了。
在軍內有一種不成文的說法——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連翹就是原型,她一直在想,等哪能從參謀混到了參謀長,就不用再處處受氣了。
現在,權當提前體驗了,論軍銜兒,七名戰友統統都得聽她指揮。
“連參謀,我們必須迅速找到謝隊!”
“四人一組,掩護前進。”
戴上特種兵戰術頭套,連翹提著突擊步槍,先一步衝在前面。
一行人相互掩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