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紅軍營地。
腳一沾上這塊兒地,他直接就忙開了,首先有一大堆公事要處理,其次還得伺候在路上就開始感冒低燒的女人吃藥吃飯,一頓忙活下來,他覺得自己簡直不是爺了,像個他媽的孫子,上輩子欠了她似的。
滿腦子就擔心著她的身體好不好,哪兒還顧得上計較她跟易紹天那事兒?
吃完飯,就將她抱到休息室,舀了兩床軍用棉被子將她捂在裡面,蘀她掖好被角,轉頭想了想又讓人打來兩盆兒溫水,用毛巾細心地蘀她擦臉擦身子,嘴裡卻冷繃繃地顧著臉子。
“睡覺,發汗,明兒就好了!”
低燒讓連翹那張小臉兒越發紅撲撲的逗人愛,生了病的女人都會有些放嬌,眼看他收拾好了就要出去,她腦子有些糊塗行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臂。
“火哥,你別走!”
經過這一茬,她覺得自己特別的渴望跟他在一起,每時每分都在一起,這種感覺很奇妙,哪怕以前跟易紹天感情最好的時候,她也沒有如此強烈的依賴過他。
不明白,無法解釋。
只能說,也許就是有沒有幹過那檔子事兒的區別吧,那張愛玲不是說過麼,女人那啥地方才是男人通往心靈的道路。
臉紅紅,心跳跳,意濃濃——
看著跟前兒這個發嗲的女人,邢爺有些蒙了,刺繞得心肝脾肺腎全都不正常了,原本冷著的臉放柔和了,俯下身去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才站起身,“乖,我很快回來,躺好。”
“嗯。”
點了點頭,連翹也不好再胡鬧,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這會兒正打仗呢……要真正的戰爭時候,那她要纏住男人不放,跟那禍水真沒啥區別了。
聽著他的腳步聲離去,連翹緩緩閉上了眼睛。
從那幾個小時的冷入心扉,再到此時此刻的平靜如水,竟像是做了一場惡夢。
睡吧,睡吧!
催眠著自己,本以為火哥不會再回來了,哪料到……
不過幾分鐘後,邢爺?鏘有力的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再睜眼一看,她傻愣了——
他懷裡抱著一大摞要處理的資訊資料,過來就將一邊的小森茶几拉到她睡的行軍床邊上,然後他自己坐到床邊上,將資料放在茶几上開啟臺燈就開始工作,這些事情他都必須在天亮之前弄好。
天一亮,再一波的戰鬥又將開始。
看見坐在自個兒旁邊埋頭看檔案的火哥,連翹心裡的暖都快溢位胸間來了,小心翼翼地從被子裡爬出來,她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