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做個名存實亡的太子妃,所以想方設法的與我們母子過不去?”
她高高揚起下頷,輕蔑的道,“可即使這樣又如何?帝位到底是先傳給太子殿下的!如今仗著帝后,你儘可以欺負我們,等到來日……”
綠姬話還沒說完,太子妃的陪嫁使女忽然跨步過去,在她難以置信的目光裡,輕描淡寫的揚起手來,乾脆利落的一個耳光扇下去!
這伺候太子妃的使女手勁不小,綠姬又嬌弱,生生被她摑得摔倒在地上!
“真當每個人都似你一樣,沒了太子殿下的寵愛,就連這宮裡的一條狗都不如了?”使女呸的一口唾沫吐到綠姬身上,冷笑著道,“娘娘乃是皇后欽點、帝后所冊,正經的皇家媳婦,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玩物罷了!便是戀著你的人是太子,辰光也長了點,玩物就是玩物,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說出咱們娘娘會嫉妒你的話來?!你這張臉,莫非是城牆壘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召見
太子妃命左右掌摑綠姬的事情,隔日才傳出來,靠近行宮又正得聖意的丹葩館當然是不免為此有些擔心:“太子殿下十分寵愛綠姬,可要為此為難太子妃了吧?”
特意回來報信的鸞奴笑著道:“世子婦但請放心,太子妃行事自有分寸,這一回綠姬捱打也是自作自受。雖然太子聞訊趕去斥責了太子妃,然而事情說到帝后跟前,如今太子與綠姬可都被罰了……太子被命禁足寢殿三日反思己過,綠姬雖然已被太子妃掌摑過,卻還是被皇后娘娘下令處了十下廷杖!若不是太子一再求情,皇后娘娘簡直想要直接將之打死!”
卓昭節詫異道:“她做了什麼讓皇后娘娘如此惱怒?”
淳于皇后厭惡綠姬不是一天兩天了,可為了太子的緣故一直也任她在東宮裡享受著錦衣玉食。如今忽然起了殺心,肯定是有緣故。不過綠姬也不傻子,怎麼會去激怒皇后?
鸞奴道:“世子向宮人打聽到,是綠姬昨兒個接到了唐澄從嶺南捎回的信箋,內中提到在嶺南過得苦不堪言,求綠姬設法弄他回長安。於是綠姬就到太子妃跟前祈求了,結果中途說漏了嘴,拿咱們家大房的事兒與唐澄被流放到嶺南比,又說了其他一些激怒太子妃的話,這才惹得太子妃動手!”
“是嗎?”卓昭節蹙起了眉,道,“這可有點不對勁兒,唐澄又不是才被送走的,即使是頭一次寫信回來訴苦,綠姬要心疼兒子,之前怎麼沒去和太子妃求情,偏偏是現在?況且綠姬難道不知道提咱們家大房的事情必然會激怒帝后?而且這已經不是激怒的意思了,甚至是在咒自己兒子,等若是說帝后要謀害親孫?她之前在東宮裡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怎麼這回忽然如此糊塗?”
鸞奴垂手道:“小的也不清楚,小的奉了世子之命回來,將這事情說與世子婦知。另外,皇后娘娘被這事情氣得不輕,太子妃著人到御前尋了世子,讓世子婦領了小郎君和小娘子進宮一趟,道是皇后娘娘是極喜歡世子婦的,也喜歡小郎君和小娘子,見著了世子婦與小郎君、小娘子,必能解頤。”
“那今兒倒是虧得我在家歇一日了。”卓昭節沒想到自己又要進宮,嘆了口氣道,“不然你還得滿山去尋我們。”這幾日她一直領著兩個孩子挨個到有與他們年歲彷彿的嫡出子女的人家拜訪,寧夷曠和寧夷徽都交了不少朋友,再加上游氏出的主意,聽了幾個口齒伶俐的下僕訴說的添油加醋的被主家收留之前過的苦日子的故事後,寧夷曠對堂哥的同情果然是迅速淡薄。
而且照著遊氏指點的,寧搖碧親自為子女講了幾個男兒當自強、巾幗不讓鬚眉的故事後,兄妹兩個果然是對寧朗清的哭訴沒了興趣——甚至前日卓昭節故意邀了被紀陽長公主禁足曼徊山莊的寧朗清過來吃果子,提前吩咐下人任寧朗清再煽動堂弟同情自己,結果寧夷曠礙著與寧朗清之前玩的還不錯,雖然皺著眉聽他說委屈,本來就沒和寧朗清玩耍到一起去的寧夷徽已經不耐煩的呵斥了:“我聽說伯祖父這一房因為一些事情已經只剩了堂哥一人,堂哥卻還不思進取,振奮門庭,反倒效仿孱弱之女,逢人便訴說自己的委屈與不幸,實在叫人看不起!”
其實寧夷徽這番話是什麼意思自己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是聽著寧搖碧說的故事裡都會帶上兩句教誨自己與兄長——到底是寧搖碧的嫡親骨血,寧搖碧十一歲即中舉,天賦奇佳。雙生子年紀雖幼,然而也漸漸展露出來傳自他的思維敏捷與記憶力過人的天賦來。
是以寧夷徽聽了幾次就大致記下了這番話,索性就說來與寧朗清聽。
寧朗清沒想到小堂妹不但不同情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