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五弟那兒見過,卻怕錯看了,因此過來太太這兒問一問。”
“那艾蓮肚子裡的……”不願往那兒去想,但不得不想,張氏氣得聲音發抖,“你相公自己心裡沒數?還有,你沒幫著算算日子?”
江素心臉一紅,卻還得說,“太太,事到如今我不好再瞞著你。相公到艾蓮房裡的日子實在不多,每回還得我再三讓他過去,年後更是沒怎麼讓艾蓮服侍。艾蓮有了身孕後,相公來問我,因他不記得進過艾蓮的房。我倒是記了一次。那日相公喝醉了,我正好來小日子,怕衝了他,就讓丫頭們扶他去了艾蓮那兒。我以為多半是那時候,可跟相公說了,他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真是糊塗,這種事還有不記得的。”張氏想坐起來,卻渾身無力。
“太太,您別急,單憑一個金球和香囊,未必有什麼。”這話江素心自己聽來都不可信。
張氏當然更是不信,“你不用勸我。這要是倒過來,說明兒與五房裡的丫頭私通,有憑有據,我也不會信。偏偏正兒,我一向當他年輕不懂事,反正能和他耍一塊兒的丫頭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就隨他在園子裡胡鬧。艾蓮這個小蹄子,我雖寵她,她那點小聰明我卻看得透。明兒不進她的房,她必定想要有個依靠。母憑子貴,自古行得通。以她的本事,要勾搭正兒易如反掌。只是我還真沒想到她敢想還敢做。她雖只是個收房,與明兒等同夫妻。和正兒通姦,就是亂了倫常。若真是如此——”
張氏一口氣突然上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