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意田坐在副駕駛座跟他聊家常,問他家裡有什麼人,住哪裡,怎麼會來上臨工作。
他說家裡窮,從小就跟著人出來打工,走南闖北,什麼活兒都做過。“有一年年底,包工頭不發工錢。我三年整沒回家,眼看年關一天天近了,心裡頭那個急啊,就壯著膽子上門去要,結果被人打了一頓趕出來,過馬路還差點被車撞。撞我的人就是謝先生。謝先生送我去醫院,還給我車票錢讓我回家過年,好人吶!過完年回來,我帶了一些土特產給謝先生。謝先生就讓我留在身邊給他開開車、跑跑腿什麼的。”
聽著他的話,辛意田想起了她在國外的生活。一樣被人輕視、排斥甚至是侮辱,當然在國內不代表就沒有這些。“我總想著,以後我如果失業了,混不下去了,就開計程車去。不過我車子沒你開的好,還得再練練手。”她笑著說。
“哎喲,辛小姐,你是國外喝過洋墨水回來的,你要是都混不下去,那我們這些人只好喝西北風去嘍!”董全以他特有的腔調說。
辛意田忙說:“哪兒的話,董哥您太謙虛啦!像您這樣的人現在才不多見呢。”她想起一句話: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從來讀書人。
兩人一路聊著天,董全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眼,猶豫了一下才接。辛意田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很不客氣地問:“謝得呢?他是不是故意不接我電話?”董全很老練得體地說:“王小姐,謝先生最近很忙。”
“董全,連你也來糊弄我?”
“王小姐,您誤會了。謝先生今天上午有一個很重要的合同要籤,公司裡上上下下為這事都忙了快一個月了。”
她似乎有點信了,突然問:“你在哪兒?”
董全看了一眼辛意田,“我送謝先生的朋友去機場。”
“何方神聖,要勞駕你送?我才不信。”
董全十分無奈,“王小姐,我就在去機場的路上。”
對方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辛意田心想這大概是謝得欠下的風流債。果然人不風流枉少年呀。
到達機場,董全幫她去換登機牌,一切手續辦妥後才離開。正當她準備登機時,接到謝得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