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過了一會兒問:“你有名片嗎?”
她忙從包裡拿了一張遞給他。他拿起來很認真地看了看,然後問:“你在北京工作?”
“是啊。”
“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中午的飛機。”
“到時候我給你電話。”他快速說完,收起名片,抬頭看了一眼辛意田,又看了一眼正向她走過來的何真,這才離開。
何真指著謝得離開的方向好奇地問:“他認識你?”
“什麼叫‘他認識你’?說的好像是我的榮幸一樣。”辛意田不滿哼道。
何真笑道:“他又有錢又有名,上臨大概沒有人不知道他,你認識他當然不足為奇嘍。”
待辛意田明白他已經是謝氏集團的掌門人之後,聳肩說:“問題是在他還沒有錢沒有名的時候,我已經認識他啦。”
何真立即興奮起來,雙眼圓睜一臉期待地問:“所以,你跟他很熟?”
辛意田看著她挑眉說:“流年似水,半生不熟。一個同學的弟弟而已。你不會是有事要求他吧?”
何真滿腔八卦之心被她一棍子打消,興味索然地說:“得了吧,至少目前還沒有。兩點了,民政局上班了,快走快走,辦正事要緊。”
一行人在樓下會和後打車前往,直奔目的地。辛意田坐在民政局的大廳裡等候,何真和陸少峰排隊辦理結婚登記手續,半個小時後順利拿到硃紅色、中間印有燙金國徽圖案的結婚證書。兩人站在大廳中間,高舉著結婚證學韓劇裡的情侶把手放在頭頂擺出“心”字型讓辛意田拍照留念。
辛意田一連拍了好幾張,示意他們換個造型。
此時大廳的玻璃門被人推開,一個衣著入時的妙齡女郎走了進來,帶起一陣香風。她一頭黑亮如緞的長髮直垂到腰際,戴著一副大墨鏡,大半邊臉都被遮住。進來後停在門口沒有動,雙手抱胸,一臉不耐煩的神色。隨後一箇中年男人氣喘吁吁地跟進來,典型的商業成功人士的樣子:發福,禿頭,啤酒肚,一雙小眼睛隨時隨地閃動著精明、算計的光芒。他黑著一張臉,砰的一下把門摔得哐啷響,完全不顧及是公共場所。兩人去的方向是“離婚登記處”的辦公室。
那妙齡女郎邊走邊粗暴地摘下墨鏡,一張白皙秀麗的鵝蛋臉頓時毫無保留地顯露在眾人眼前。大廳裡的人受到強烈吸引,全都不由自主朝她望去。她則仿若未見,目不斜視大步往前走。何真見到她,驚撥出聲:“王宜室!”怕她聽到,忙低下頭捂住嘴。
“誰?”面對如此驚豔的人物,辛意田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何真壓低聲音說:“上大的學生,不過退學了,聽說釣了個金龜婿,反正是風雲人物。她來這兒幹嗎?離婚?”說著又伸長脖子往裡看。
過了一會兒,從離婚登記處虛掩的門裡傳來王宜室憤怒的尖叫聲,同時伴隨著東西砸落到地面上的聲音,緊接著是男人的怒斥聲以及工作人間的勸解聲。突然一個清脆的耳光響起,“啪”的一下,如同一聲驚雷——不知道誰打了誰。
外面一個男性工作人員聞聲立刻推開門衝進去,大喝一聲,“在這兒打人,還有沒有王法?”隨即門被帶上了,聽不見裡面的情形。
何真看的連連搖頭,嘆氣說:“唉,所以說天下男女,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陸少峰笑罵道:“烏鴉嘴!大喜的日子,胡說八道什麼。”
辛意田見她揹著新上任的老公偷偷做鬼臉,莞爾一笑,調皮地說:“我先在這裡祝二位白頭偕老,早生貴子。這婚也結了,證也領了,我這個證婚人也該喝喜酒了吧?”
路上何真還在議論王宜室,“嘖嘖嘖,這個女人不簡單,貌美如花,心狠手辣,不知道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耍的團團轉。對了,她以前還是謝得的女朋友哦。”
“哦?是嗎?”辛意田立即轉過頭來看她,“那為什麼又分了呢?”她想起剛才見到的謝得,長身玉立,眉目英挺,無論是從外貌還是年紀來說,兩人都是一對璧人。
“她到婦女兒童保護協會告謝得,說他打她。這事鬧的上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為謝得顯赫的身份,甚至上了報紙。”
辛意田吃驚不小,“不會吧?”
何真一臉的不以為然,“嗐,有錢人都不是什麼好鳥,謝得更不是什麼善茬!兩人發生爭執,加上喝醉了,動粗這樣的事也不是不可能。人家連驗傷報告都有,這事兒還能有假?”
辛意田沉默了,問:“然後呢?”
“什麼然後?